鄔憂插話問道:“那按師兄話中的意思,最先來此的人豈不是被當做預備的領隊在教么?看這培養的架勢,還真是有可能打起仙仗來?”
師兄想了想,說道:“論起教的話,倒是有你說的那個意思在。至于打不打仙仗,那就無法預料了。不過,以獨立山如今的塊頭,縱是浮空山都不敢當面比劃一二。如白象山那樣的更是只敢尋些個時候投機,旦見獨立山騰出手來了,便立馬縮回去。雖說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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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派出接這類差的多是我等這種邊緣炮灰,可到底怕死灰復燃,真走了火就不好收場,故而應該還是講些規矩的。”
聽了這話,鄔憂卻搖了搖頭,說道:“要是真如師兄所說一般倒也罷了。怕就怕這趟差真會遇上什么要緊的事,倒時候惹急眼了,就顧不得這許多規矩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默然不語,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往后幾日,仍有人陸續來此。來了之后,都與戌甲及鄔憂一樣,領了分配的房間住下,想干什么都隨自己的意。就這么等了好些天,終于來人將戌甲這一批聚到一間廳房內。
安排好一兩百人的座位后,一人走上前臺,高聲說道:“我是這里的管代,趙堆子。閑話不多說,為何被抽調到此,你們各自應該明白。往后這幾年,如無特別之情,所有人都須留在這里修練。至于修練哪些,到了合適的時候,自會有人教授與你們。這里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所學的東西將以基礎陣學為主。學好了,不但對辦差有用,于將來的前途也不無好處,希望爾等好自為之。”
幾句話說完,趙堆子便走下臺,出了廳房。待其走后,又一人走上臺,說道:“你們都是最近才到的,什么都還沒開始學。所以往后這些日子,每天午時之前要到這里,學上兩個時辰。暫時就是這樣安排,以后若有調整,會另行告知。今天,就由我先給各位大致講一講,什么是陣學。”
與臺下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兩人抬上一塊大板子,下面用支架撐起。平整的板子上似是釘著好些大小不一的圖樣。待擺設完畢后,那人走到板子一側,以手指著那些圖樣,說道:“這些畫出來的,便是不同的陣型位置。你們之前也許見到過,更多的也許只是聽說過。不過見沒見過都沒太大區別,因為僅憑這些陣圖,看不出多少東西,更學不到要緊地方。因為與其他四學不同,陣學實乃經驗之學,于書冊上能學到的極少,須得師承指點方能聞其真諦。但是,擺出陣之后,能用處幾分效果,還得看陣中眾人的本事如何。本事若是不夠,再是精妙的陣也彌補不了。所以,往后除了要勤加習練陣學之外,你們各自原先學到的本事也不能荒廢落下。”
說完之后,朝板子上尋看了幾眼,然后指了指另外幾個位置,接著說道:“陣學中的陣總概分為兩種。一為純陣,即陣中之人本事相類,譬如全由器學之人所組的器陣。若再往下細分,則還可分出靈刃、靈刺、靈盾等等,此皆為純陣。一為雜陣,即陣中之人本事不盡相同,各以所學補他人之短。純陣者,不論攻防,亦或是療治,比之雜陣更強。但因陣中之人本事單一,易被針對破之,故而多只在大隊中使用。倘是小股出入,因不求大成大破,遇事則多擺雜陣應對,以求全身而退。總而言之,沒有什么萬全之陣。只要是陣,便有短處,便有破解之法。遇情,遇事不同,所擺之陣便應有變化。這里我須先強調一句,日后不管遇上何陣,都不可輕視小瞧。尤其是攻殺之陣,只消數人成陣,便可殺敗數倍于己的散敵。所以,有朝一日你們若是遇上了結陣之敵,倘己方來不及結陣或是結不成陣以應對之,除非敵之修為遠不如己,不然能躲就躲,能退就退,強行與之交手便是送死。”
聽到這話,臺下眾人也不禁議論紛紛。戌甲這時低聲對鄔憂說道:“這么狠的玩意兒放出來讓我們學,看來是真沒什么好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