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十來天里,所有人都在那間大廳房里學些陣學的基礎。之后,便依照四學分成了四個班,分別學習各自的純陣。按教授者的說法,雜陣是純陣的雜糅變體,純陣若是練不好,雜陣便更加難練,故而要先從純陣開始練起。
眼下的兩百多人當中,體學的就占了差不多一半,因而體學是最大的一個班。加之藥學多在室內習練,所以大場中能見到的一多半是體學的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習練體會以及比較,戌甲覺得四學純陣中,體陣最為接近山下之人心目中的陣法。術、器二學的手段山下很難見到,再配以陣型使出,尋常之人很難想象得出是何模樣。但要說最難理解的,那還得是藥陣,縱然是戌甲這般有些藥學基礎的人,旁觀之后都完全看不明白,為何區區一個最基礎的藥陣便能令療治之能大幅提升。幾個僅能療治輕傷的人結陣之后,竟能大致穩住重傷。再想起可能已學到小七星回命陣,甚至日后有可能學到七星回命陣的顧兔和玉桂兩位師姐,此時的戌甲更加明白到為何當日的趙鈿子師姑會那般高興。說不定習練精良乃至神藥陣之后,真的有起死回生一般的大能。
學過一段時間的基礎后,便有些教授之人出來,各自領著幾個人開始習練體陣。戌甲觀察了幾日,有自己參與習練的槍陣,還有刀陣、錘陣乃至刺陣之類,卻唯獨沒有劍陣。一次習練后休息的間隙,戌甲上前問教授之人為何沒見到有劍陣?
那教授之人望著戌甲哈哈一笑,示意戌甲先坐回去,然后反問道:“你是想知道正經的理由還是不正經的理由?”
其實不光戌甲有此疑問,周圍好些人也顯露出興趣來。戌甲琢磨了一會兒,便問道:“請問正經的理由是什么?”
教授之人答道:“劍為直刃,無法劈砍,殺傷不足。刃又太短,伸臂捅刺,近身犯險。故而不便直面于敵,須走偏鋒。單打獨斗還好,一旦結陣,若是陣中有人走了偏鋒,旁人除非與之配合極熟,否則必定難以預測。如此一來,非但不能制敵,反而會自亂陣腳。再說結陣之用,本就是為了時時以多打少,正面各處攻去,敵便回護不及,且攻得越緊,敵就越不敢上前。如此一來,偏鋒取巧反而廢時,倒不如直面攻過去。此時,刀劈、錘砸之殺傷最大。槍捅雖略遜一籌,然因是雙手發力,其殺傷仍非劍可比。更兼槍長而不必近身,便不似使劍那般易為敵所傷或是誤傷旁友。并且,咱們練體的雖也能用上靈氣,可到底比不上練術、練器的那般厚實,得省著些用,能用力氣解決的就盡量不去動靈氣。況且練體的多半控靈也不及練術與練器的,許多時候做不到以靈氣代替力氣。所以在挑選兵器之時,還是要以易于發力為先。與刀、錘、槍等一比,這便是劍的短處,即發不出全力。”
聽了這么一大段的解釋,身后早已有人耐不住,此時便高聲起哄道:“那……那不正經的理由又是什么?”
教授之人抬手虛壓了兩下,示意安靜些,然后說道:“至于那不正經的理由么,霸王別姬的戲都看過吧?那虞姬舞得是什么兵器?”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此話是何意,有人出聲問道:“這虞姬舞劍是什么理由?”
教授之人說道:“戲是人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