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自然也有人看出了這一點,便笑著起哄,朝剛才發聲抱怨的那人問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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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位兄弟,就沖剛才那一下子,咱們給人當孫子也不算虧吧。難不成對著天上的幾十柄靈劍,你還有膽子叫對面喊自己外公么?”
眾人聽了,自然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那人也想不出話來辯駁,只得跟著笑了笑,繼續看下去。戌甲也想象了一番話中的景象,隨即第一個反應便是趕緊躲開,跟著后面的反應則是有多遠跑多遠。面對這種曲射攻殺之陣,便是躲在山后都指不定會丟了性命。如今山上器學愈發得勢,倒也不是全然無理。出身好的扎堆器學是真,可靈器用起來好使也是真。當初被派了看護山上靈田的差,就已經看到了一面用處,剛剛又看到了另一面。而這兩面的用處,至少在眼下,戌甲是無論如何想不出體學如何能與之相比。精細也好,速率也好,還是威力也罷,體學不管是單打還是結陣,限于各種原因,都做不到那種程度。
只是再想起剛剛教授之人講的那些東西,戌甲又隱隱覺得以靈劍結陣并非最佳選擇。若求斃命,當用刺,若為毀損,宜選錘。把靈劍拿來用,實是有些兩頭不靠。好看是好看,可對面若是結一個盾陣,靈劍既碎不了盾又鉆不進縫,無可奈何之際,反會被對面制住。想到這里,戌甲頓時少了大半的興致,便退出人群,回住處去了。
路走了一半,忽然想起鄔憂這些日也在習練術陣。一時起了些好奇心,便往平日里術陣習練之處而去。說起來,器與體陣雖差別明顯,可有一處卻是相同,那便是都用到實實在在的器物。結陣完畢之后,若是出手有了瑕疵,會令器物互相撞到一處,可結陣之時卻不會因器物本身而生出任何變故來。但術就不同了,器與體會用到有形之物,而術則是純以無形之氣來用。器物天然有形,不易生出變故。可靈氣天然無形,拘而塑成形,方成術法。然結陣之時,陣中各人散出的靈氣會互相擾動,若不加以導引兼隔阻,便會亂了形,以至于壞了術。輕則令陣中術法施展不出,重則會使一些術法互為柴薪而在陣中噴發炸開,殺傷陣中之人。因此,與器、體那種一開始便多人合練不同,術要各自先練會一套導引沉降靈氣的技法,而后開始二三人的小股合練,待練熟之后,才會慢慢擴增合練人數。前幾日,剛剛才聽鄔憂說練會了那套導引沉降之法,想來這些日子里,該是在與一兩個人合練了。
走到一條小路的盡頭附近,眼前便是一面好幾人高的圍墻。最近來的幾撥當中術學出身的,平日里都是在這圍墻之內習練。小路盡頭開有一扇門,此刻緊閉著,顯然是里面的還未練完。聽鄔憂說,這圍墻所圍的地面著實不小,且圍墻本身就很有說頭。從外面看不出什么來,與尋常墻面無甚區別。可進了里面,對著墻面來幾下,才發覺確有門道。按鄔憂的說法,用自己最拿手的術法連著朝一處墻面招呼幾下,等走過去一看,竟只在上面留下幾道極其淺淡的痕跡。如今鄔憂施出的術法是個什么樣子,戌甲大致還是知道的。隨手一記炸冰術便能碎石,凝神之時施展破殼之術能憑初長之木將生鐵頂穿。可面對眼前的圍墻卻奈何不了分毫,想來砌墻的手法及泥磚的材質都別有說法。
此時的門口處無人把守,可就這么推門進去顯然不妥。在小路邊尋了棵大樹,戌甲就靠著樹,靜靜地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