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議論時,都覺著忘兮是真的有些天賦,不管學什么還是練什么,都比旁人快上幾分。若是能在上面幾層的學堂習練,興許不會比戌甲哥差多少,嘿嘿……。”
汾芹正笑著,一扭頭看到忘兮那略顯呆滯的模樣,眼神頓時一黯,臉上的笑意迅速褪去,微微低下頭,不再言語。
戌甲伸手拍了拍汾芹,說道:“你又沒說錯,低個什么頭?只論天賦的話,忘兮確是比我強些。”
發覺鄔憂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戌甲笑了笑,說道:“不要這般看著我,我自是無此等眼力,是師傅告訴我的。”
此言一出,幾人皆吃了一驚,連忘兮那原本黯淡的雙眼中都現出一抹亮色。環視了一下眾人,戌甲回憶道:“當初從癸層返回后,我便將一番經歷都陸續講與師傅聽了。想是從那時起,師傅注意到了忘兮。我之前沒提起,料想你們也難以察覺到,那段日子里,師傅曾幾次去過你們那里。最后告訴我說,在癸層學堂的體學弟子中,忘兮的天賦確是可算出類拔萃。還以我作比,說我的天賦只能算作中等而已,而忘兮則可算作中上。”
故意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忘兮,戌甲接著說道:“只是天賦雖不錯,性子卻有些躁了。所以,囑咐我不要當面提及太多的新鮮事物,反要盡量督促將已學到的幾樣練扎實了。”
吐了口氣,戌甲對忘兮說道:“我曾托鄔憂帶給你一冊拳譜,面上是我相送,其實里面也有幾分師傅的意思。”
這時,齊雍問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戌甲哥,你師傅為何不想法子將忘兮要過去?”
話音剛落,汾芹便拿胳膊頂了頂齊雍,說道:“別瞎說,山上哪能這么隨便,這不是為難戌甲哥的師傅么?”
戌甲卻搖了搖頭,說道:“無妨,其實我當時也這樣問過。只可惜師傅說,如今山上將各層流動卡得十分之嚴。從上往下調還好說,想從下往上,且一次跨兩層,這便太難了。倘若忘兮真有萬里挑一的天賦,那還算有個理由,可終歸只是天賦不錯,就是報上去了,學署也不會答應。再說了,忘兮若真有那般天賦,一開始也不會被留在癸層。”
沉默了片刻,戌甲看向忘兮三人,接著說道:“你們幾個上山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應該看得明白,各人的仙途如何,并不只與天賦有關,出身乃至運氣都相當重要,甚至經常比天賦更重要。所以,日后不要只盯著天賦這一樣看,見著天賦不佳,仙途卻不錯的便自怨自艾起來。那樣沒有半點用處,徒自咽氣傷身罷了。”
忘兮看向戌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戌甲哥的意思,我們幾個都懂。日后真遇上了,心里縱然有些過不去,也會盡量開解自己,不會執拗住不放。”
見齊雍與汾芹也點了點頭,戌甲笑了笑,站起身來,說道:“眼下還有些空閑,我與鄔憂便帶你們四處看看吧。說真的,這里與想象中不同,待上一段時日,還是能發現些趣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