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好的時候,也是真的讓我和老爺操碎了心!”
容夫人不住嘆氣,手中的錦帕都被淚水打濕了,“他仿佛沒有任何感情,對我和老爺也像是陌生人一樣。”
“這件事我們瞞得緊緊的,就怕傳出去……”
見她哭得傷心,段嬰寧新下五味雜陳。
如此說起來,方才那個可怕的男人,也的確是容玦本尊了?
只是好一陣歹一陣……
這又是什么古怪的病情?
就連她都從未聽說過?!
即便是容夫人這樣說了,證明容玦沒有什么孿生兄弟……段嬰寧沒有親自證實,那個男人的確就是容玦本尊之前,她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說辭!
哪怕是容夫人!
畢竟她從未見過,有人能有這樣極端的兩種性格。
能將完全不同的兩個性格,發揮的如此“絲滑”、真實!
即便是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也不能打消她心里的懷疑!
“容夫人,我很感激您說的這些話。”
段嬰寧沉聲說道,“但是很抱歉,這門婚事我還是堅持要退。”
她站起身,“今日打擾了。至于退婚的事,應該也干脆利索,畢竟聘禮什么的都還沒有準備。”
“此事也不必問過我爹娘了,我自己能做主。”
她服了服身,“告辭,容夫人。”
段嬰寧轉身出去了。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容夫人呆坐在椅子上,低聲哭了起來。
剛出正廳,一名年輕男子迎面朝著段嬰寧走了過來。
他長相與容玦有幾分相似。
但是很明顯,他不是容玦。
容玦身量修長,個子很高。
這個男人,比容玦低了約莫半個頭的樣子。而且容玦周身縈繞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而這個男人則不然……
他在段嬰寧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臉上帶著客氣的笑意,“這位就是段二小姐了吧?”
段嬰寧心中疑點萬千,心事重重。
因著容玦對她身子、心理都留下了創傷,這會子對護國公府的人,她都沒有什么好感!
正所謂愛屋及烏,便也恨屋及烏。
只要是與容玦有關的人,段嬰寧都恨!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與容玦長著一張三分相似的臉!
“閣下是?”
聽出她語氣不甚友好,但男人還是微微一笑,客氣而又禮貌的答道,“段二小姐,初次見面。我是世子的大哥,容彥。”
他既然是容玦的大哥,卻還要尊稱他一聲世子……
可見這位大哥,并非容夫人所出。
想必是容國公的哪個姨娘所生的公子吧。
畢竟這氣質,也不像是嫡出的。
段嬰寧心下有了猜測。
她眼皮子也不抬,“有事?”
“沒什么,恰好路過,沒想到與段二小姐有了一面之緣。”
容彥面帶笑意,“瞧著段二小姐像是只身一人來了國公府,可是來找世子?”
“不是。”
她冷冰冰的回答。
“段二小姐只身一人前來,可見回府不便,可否讓我送你回去?”
“不必。”
她仍舊冷冰冰的。
容彥熱臉貼了冷屁股,倒也并不在意,只微笑著與她道了別,“既然如此,段二小姐好走,容彥便不耽誤你了。”
段嬰寧冷著臉走遠了。
只是她沒有發現,她剛剛離開,容彥眼中便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