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薈蔚走出他房門的時候在院子里站了片刻。
他……那話是什么意思?
想到這兒,她心跳忍不住加速,是她理解的意思嗎?
她急忙把腦海里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她可是親耳聽見沈明南說了不喜歡的……
所以她還沒有自戀到認為沈明南會喜歡她,她有些懊惱,剛剛怎么沒有順手摸一下他的額頭,看是不是病糊涂了。
為了避免自作多情這種事情發生,她要抓緊進度了,出門就會倒霉,那就再換一個方法吧。
房里的沈明南同樣不平靜,他表達得很清楚了吧?
祁陽說男子應該主動一些,那他剛剛說的,她又能理解嗎?
因為趙薈蔚沒給他回答,包扎完以后就離開了,沒有答案,他也沒有勇氣再說一次了。
……
嬋娟閣
芳草低垂著頭小步往院子里來,屋內裊裊琴音傳來。
“小姐,他們回來了。”
“鏘——”
琴音停下,沈嬋撫摸著琴弦:“交代給王櫟的事情辦完了嗎?”
芳草低頭應道:“他沒找到機會去尋那只大黃狗,據說那狗喜歡待在東墻。”
沈嬋垂眸:“那便等下次吧,讓他盯緊了。”
芳草退下,離開嬋娟閣的時候在外拱門處于一個男子會面。
男子生得瘦小,賊眉鼠眼的,是絳云閣的灑掃。
見著芳草來了,他眼睛一亮,急忙貼了過去。
“芳芳,想死我了。”
芳草急忙把他推開,左右看了看才交代著沈嬋的話:“小姐讓你這幾天盯緊一點,他們一旦再出府,你就找機會把那只黃狗殺了拖來。”
王櫟肯定懂,他幫沈嬋做了不少腌臜的事,不就是殺一只狗,他還沒放在心上。
他想做更重要的事情,他拉著芳草的手腕:“來讓哥哥香一口。”
芳草羞得臉都紅了:“櫟哥,這還是白天呢。”
“沒事,這兒僻靜沒什么人來的,樹叢擋一下就好了。”
芳草被拖拽著進了草里,她的心里一陣絕望。
她并不喜歡王櫟,可因為沈嬋想要籠絡他,并且為她死心塌地的辦事。
她便讓她去引誘他,于是她委身于他。
很快,樹叢里響起壓抑的聲音。
……
太子遇刺一事,不過片刻便傳得沸沸揚揚。
程煜負傷進了太子府,姚南嘉由他的親信親自送回了伯府,他的母后本就不喜她,要是讓她知道事情的原委,程煜也不知道能不能護得住。
他的手臂上,背上都帶了傷,太醫檢查他的傷處,松了一口氣:“還好刀上沒有附毒。”
所以這只是皮肉傷,修養一陣就好了。
太醫替他包扎好,又給他開了幾貼藥,這是預防因為傷口發炎而引起發熱,簡單囑咐了需要注意的事項,程煜一揮手太醫便退下了。
太醫剛打開房門,穿著一身華貴的美婦便闖了進來。
“煜兒,你沒事吧?”
程煜看見她就頭疼,沒想到還是來了。
“母后,兒臣無事,擾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