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在我這里不存在,不過前提是有人肯配合。”
霍庭墨目光微冷的掃向他,清雋俊美的臉龐倒是看不出情緒。
容祁瑾,“……”
“行,不管配不配合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我保證會恢復如初。”
容祁瑾又毫無壓力的補了一句。
他說完之后,陸聽酒眼睫輕輕顫了一下。
前世她摔下樓之后,為了見沈洲,去參加劇組的開機宴。
她說什么也不要綁繃帶在頭上……因為她覺得不好看。
各種鬧脾氣,最后甚至化了妝掩蓋傷口。
悄悄的跑了出去。
本來就是一個小傷口,然后沒有處理好導致被感染。
最后還是霍庭墨親自去請了國際上有名的醫生,最后才能恢復如初。
對于她偷偷跑出去這件事,霍庭墨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達過任何情緒。
——至少是在她面前。
只是陸聽酒記得,她被霍庭墨帶人逼著從開機宴回來后。
星湖灣里的傭人換了一大批,全是陌生的面孔。
“謝謝你,容醫生。”
陸聽酒的聲音很輕。
她看向容祁瑾的目光微微帶了波瀾。
前世她討厭霍庭墨討厭到最嚴重的時候,曾經失手傷了他。
霍庭墨在急救室里搶救了三天三夜,才徹底脫離危險。
容祁瑾主刀。
手術結束后,容祁瑾第一時間不是去休息。
而是在頒獎典禮上——沈洲旁邊找到她,懇求她能不能對霍庭墨好一點。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陸聽酒看見一貫雋雅隨性的容祁瑾,清冷的聲線里壓著顫意,幾乎是用前所未有的低姿態在懇求她。
陸聽酒道謝的音,落下之后。
容祁瑾眉眼微挑,下意識的看向一旁霍庭墨。
同樣的詫異在雙方眼底一閃而過。
陸聽酒可不是個會對霍庭墨身邊的人乖乖道謝的主。
恨不得離他們遠遠的才對……
容祁瑾不動聲色的斂下心緒,溫聲道,“職責所在,不用客氣。”
“那……大概多久可以拆掉繃帶呢?”陸聽酒眉眼茫然,淺淺的追問道。
“陸聽酒!”
剎那間,霍庭墨原本溫淡的眉間凜著冷意,“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見他?”
霍庭墨眼底的冷郁加重,溫漠的語氣比任何一次都來的更為寒涼:
“酒酒,在傷好之前出去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他盯著陸聽酒那張就算是慘白卻依然漂亮到極致的臉蛋,寒涼的語調沒有任何溫度,“你可以動其他的心思,但是酒酒。”
“你額頭上的傷要是因為沈洲有一絲一毫的加重,我會讓他十倍的還給你。”
沈洲么……沈洲。
陸聽酒嘴角輕輕一扯,恨意驀然在心底涌起,眸底卻是沒有溫度,喃喃道,“我是頭受傷不是傷到了腳,并不影響走路,而且。”
她抬臉看向霍庭墨,虛弱的音低而輕,“我沒有說要出去見他。”
陸聽酒眸色極淺。
低弱的氣音再加上冷白皮的膚色,讓她有種清清冷冷的病態感。
霍庭墨眼神一滯。
她騙過他太多次,而他每一次都選擇了相信她。
霍庭墨沉燼如淵的目光緊緊的鎖在陸聽酒的臉蛋上。
很久很久,他始終一言不發。
就在容祁瑾都已經做好勸說霍庭墨的準備時,聽見他說——
“看我干什么?她在問你話。”
“回她。”霍庭墨面無表情。
容祁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