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墨才掃了一圈包廂七七八八的人,低沉冷冽的聲,“怎么回事?”
在監控室里看了全過程,匆匆忙忙趕下來,以為陸聽酒會吃虧的兩人,“……”
這時。
在包廂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等回來人的季清斐他們。
剛好,也找了過來。
“酒酒!”欣姐幾步走到陸聽酒身邊,“打你手機也沒接,發生什么事了?”
季清斐他們幾個人,也看向了這邊,等著她的回答。
“好像不小心調成靜音了。”陸聽酒回了一句,語調清淡,聽不出異常。
“那他們……”
欣姐甚至看到了角落里的虞明煙。
有點……有點狼、狽?
頭發看起來像是被水打濕了,手臂上捂著的地方,滲出殷殷的血跡。
欣姐眉頭驀然一跳。
該不會——
“她拿綠植要砸我。”
陸聽酒淺淺的笑,好心的對著欣姐解釋道。
橫錮在腰間的手驀然一緊,霍庭墨低沉的音從頭頂落下,“她砸你?”
冷厲的氣息,仿佛陸聽酒只要說一個是字。
虞明煙就會馬上消失。
“我躲開了。”
陸聽酒頓了一下,淡淡懶懶的道。
而剛剛被濺起的玻璃碎片誤傷,躲在一旁的虞明煙,指尖狠狠的掐進手心里。
絲毫不覺得痛。
她看向被眾人圍在中心,個個都對她關懷備至的陸聽酒。
差點溺斃的人是她。被故意誣陷的人,是她。
甚至現在被誤傷,手臂還滲著血的人,也是她。
可偏偏。
所有人關心的,就只有毫發無損的陸聽酒。
之前在陸家也是,現在在她認為是主場的圈內,還是這樣。
陸、聽、酒。
虞明煙默念了一遍,這三個字。
再抬眼時。
眼底已然恢復平靜。
她順著文哥扶她的力道,站了起來。
“酒酒,”虞明煙平靜的道,“我只是手滑而已,沒有想砸你。”
“是嗎?”
手滑的力度,還挺大。
“當然,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的,怎么會對你動手呢。”
“就是不知道酒酒,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明煙姐姐?”
“為什么要那樣對我?”
虞明煙的一句比一句,語氣更接近于質問。
陸聽酒唇角勾起輕輕裊裊的弧度,聲線清透淡靜,“什么意思?”
“洗手間內……”虞明煙難以啟齒,但好不容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要讓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頓了幾秒。
心一橫——
“你把我的頭按進盥洗盆內!”
噗嗤一聲。
“哈哈哈哈哈……”江聲兒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
江聲兒一邊道歉,一邊接著笑,“盥洗盆……哈哈哈哈……盥洗……抱歉抱歉,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哈……”
江聲兒這一笑,徹底活躍了包廂內原本冷肅的氣氛。
還有幾個人,也跟著笑起來。
不過礙于包廂內的那幾位,并未出聲,只是嘴角忍不住的抽動。
陸聽酒白凈的臉蛋嬌小漂亮,眼神純粹,“口說無憑呢。”
明明做過,卻不承認。
也絲毫不怕被揭穿。
她這樣的,有恃無恐。
一直都是這樣,除了在沈洲面前。
“查監控。”
虞明煙無視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強硬而堅決的落下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