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扶音的手,被迫停在了半空中。
一臉不可置信的阮扶音,目光看向突然截住她手的賀漣詹,“漣詹,你幫她?”
聞言。
面容冷峻的賀鏈詹,直接就著他截住阮扶音手腕的力道,把她向后拉了一下,冷聲道,“扶音,不要惹事。”
瞬間,阮扶音眼底怒意更深,“我惹事?”
“明明庭墨受傷跟她脫不了關系,你還要幫她?!”
“我幫她?”
冷如冰寒之川山巔溢出的聲,“你想動她,想好后果了嗎?”
剛剛在里面的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要是受了微末的一點傷,庭墨不會輕易的罷休。
阮扶音眼底閃過一抹冷色,顯然她也想到了什么。
上次她不過就是誤刪了陸聽酒發來的一條消息,庭墨就能對她無情到那個樣子。
她手上的所有錢包括在古氏借來填補的,都還遠遠不夠那份莫須有的數據文件損失的十分之一。
“霍庭墨受傷,跟我脫不了關系,是什么意思?”
疏漠淡冽的女聲,在他們身旁響起。
陸聽酒抬眸,看過去的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阮扶音的眼里,“說清楚。”
“呵。”
阮扶音對上她的眼神,冷哼了一聲,“陸聽酒,你又何必裝作不知道一臉無辜的樣子?”
“要不是你和沈洲合謀計劃,怎么會就剛好那樣的湊巧?”
阮扶音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出口的語氣里嘲意更深,“剛好是庭墨去見沈洲回來的路上,他父親開的車子,就不要命似的撞了上去?”
漣詹隨口提了一句。
那是不要命的撞法。
他父親?
沈洲的父親。
“為什么?”
陸聽酒開口問了一句,但她看向的是阮扶音身側的男人。
“沈洲的父親,為什么會去撞霍庭墨的車?”
還有霍庭墨去見沈洲?去見他干什么?
但陸聽酒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賀漣詹看也沒看她一眼,顯然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寒涼的語調聽不出情緒,陸聽酒淡淡的道,“要是霍庭墨問起,為什么我會來醫院……”
“還在查。”
冷冷的三個字,突然從賀漣詹口里吐出。
剛說完。
‘滴’的一聲。
手術室里的燈,瞬間熄滅了。
一聲白大褂的容祁瑾,走了出來。
阮扶音的第一個快速走過去的人,“庭墨,庭墨人怎么樣?”
急促的音,毫不掩飾了她的緊張。
容祁瑾第一眼看向的是賀漣詹,一貫溫潤的面龐,難得的有幾分凝重。
賀漣詹冷峻的面色,驀地一沉。
阮扶音卻是直接低吼出聲,“你倒是說話啊!庭墨究竟怎么樣了,他沒事的對不對?!”
“命是保住了。”
容祁瑾同樣沉聲道,溫淡的音調夾雜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有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還要后續再觀察一段時間。”
說完之后。
容祁瑾看向站在他們后方的陸聽酒,“這一段時間,就麻煩陸小姐了。”
陸聽酒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低應了一聲。
……
霍庭墨轉到單獨的病房時。
阮扶音想進去看他。
剛要推開門,容祁瑾卻將她攔了下來,“庭墨說,暫時只見陸聽酒一個人。”
阮扶音瞬間驚愕,“怎么可能!”
“陸聽酒都那樣對他了!他怎么可能還只會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