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瞇了瞇眼,問“邵斯云告訴你的”
她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還有了交情
傅聞笙在席氏集團里是掛了職,但他不管在他自家公司待著,還是在別的公司待著,都不是那種會輕易跟其他部門的下屬打成一片的脾氣。
“問了李秘書,最近你拍戲的情況。”傅聞笙隨后否認道。
席有幸這才明白,原來是從她的秘書那里打探到的。
她從席氏集團調醫生出來,就是通過秘書,事后醫生出診的記錄肯定也會傳到秘書的手上做備份。
席有幸不咸不淡地呵了一聲,“你現在是閑到都可以去找我秘書問八卦了。”
“爺爺之前也讓我多照看你,詢問,打聽,關心,不過界。”傅聞笙這次的解釋是一個詞跟著一個詞往外迸。
“手沒事。”席有幸解釋得更簡單。
“看過才算。”傅聞笙接著提出了要求,“右手,我看看。”
席有幸便把右手伸了出去,擺到他眼前,任憑他打量。
傅聞笙抬手接住,也不顧周圍有多少人在往這邊瞧,發出了什么略顯激烈的議論聲,他只管查看席有幸的手傷。
正面看了一遍,再翻過去,背面也看了一遍,隨即松開了手。
“還能看出傷過。”傅聞笙言下之意就是傷痊愈的情況還不夠理想,達不到他所認為的沒事的程度。
“只是一點痕跡。”席有幸不甚在意地說,“也不疼。”
傅聞笙的目光徐徐地掃過她的側臉,凝視一陣,片刻后站起身來,留下一句,“以后受傷就先養傷,別逞強。”
“沒逞強。”席大總裁一如既往地嘴硬,不服軟。
傅聞笙像是嘆了氣,但他的表情依舊猶如花崗石般堅硬冰冷,讓人想象不出他嘆息的模樣。
“有事找我。”傅聞笙忽的又扔出這四個字,接著抬了手掌,虛按過她的頭頂。
就這一下極其簡單的舉動,甚至不是實質性的接觸,更引發了打量這邊動靜的人群此起彼伏的驚呼。
席有幸抿了抿唇,在他轉身走開之前,一把扯住他腕邊的紅繩。
她是下意識去抓,抓到什么就是什么,抓到這紅繩的時候,神情有些微怔,緊接著稍微用力地拽了拽,表示警告的意思。
“下次再按我的頭,我就把副總的工作也分給你。”
這句威脅其實無關痛癢,傅聞笙在席氏集團里掛職歸掛職,工作能力卻擺在那的,也是從不懈怠的性子,簡單說就是十足的“工作狂”。
席有幸要想用工作“欺負”他,給他“施壓”,那真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還不夠兇。”傅聞笙回敬了一句,便要轉開腳步。
卻在這時,眼見著一道長身玉立,風華錦樹般的人影走近這頭,正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傅先生對戲也有興趣”慕何與他相視而立,淡聲問著,“要是專門來看戲的,不等下一場開拍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