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明確地意識到從傅聞笙手里撈的好處,隨時都有可能被收回去了,所以才會狗急跳墻。
只不過席有幸沒料到他們能急到用出這么下作的招數,還是特別拙劣,不靠譜的低等招數。
在席有幸沒有發出任何通知的情況下,她只要超過一定的時間沒到公司,秘書找不到人,就會發現問題,聯系安保團隊,調查總裁“失蹤”的緣由。
不需要花多長時間,這起籌劃一點都不精密的綁架案就很容易告破,她只需要等到一定的時間就好。
更何況從剛才這兩個人的口中,她大約能得知,傅家親戚很著急地想要拿她來威脅傅聞笙,恐怕在綁到她的時候,就會立即找上傅聞笙。
他們穩不住,就會輸得更快。
可能連天都還沒亮,這案子就要悄無聲息地結了。
席有幸坐著想著,竟還覺得有些困乏了,隨即閉上了雙眼。
對面的兩兄弟拿著手機玩了幾回斗地主,抬頭一看,“人質”疑似安心地睡著了,一時間都有些愣住。
“哥,我們這也太沒存在感了吧”
大哥嘖了一聲,“反正也就是答應劉子還他一個人情,就把人帶過來而已,又不是讓我們真要干啥,要真談崩了有什么意外也是他們的事,等他們過來了,我們就交差。”
“也是哦”小弟繼續憨實點頭。
席有幸聽見了他們的嘀咕,最后在他們斗地主的呼喝聲中小憩了一會兒。
雖然她有八九分把握,這兩個人不會對她有太大的威脅,但畢竟是在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同出一室,怎么樣都不可能真的放心睡著。
她更多的時候是在假寐,沒有睡,耳朵還能辨別一些動靜。
來來去去的都是斗地主的那些順子,還有“過”、“要不起”這類的語音提示
席有幸聽了快一個小時,聽到麻木,但對面的那兩個人打牌打得不亦樂乎,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直到門外突然響起了接連響起了轟鬧聲,他們才從地板上站起來,把手機收好,真像那位大哥說的,就是交接,拍拍屁股,然后直接走人。
留下傅家親戚,都是和席有幸見過面,爭吵過,吵不過又不肯死心不賴皮的那些人,有男有女,看她的樣子,就像在看什么妖女似的,十分痛恨嫌惡。
席有幸冷眼看著他們,目光比他們更顯嫌惡,還透著讓人背脊發毛的寒意。
最后他們推出了一個男人代表說話,“席總,今天請你來這,就是要句明白話,條件,肯不肯談”
席有幸嗤笑一聲,“這種野蠻人的做法,也配說是請怎么,跟聞笙談不攏”
她一語切中要害,把傅家一群親戚憋得臉色又青又白。
她猜得沒錯,一把她綁到這里,傅家親戚就去找了傅聞笙,逼迫他作出選擇。
但傅聞笙比他們任何時候見過的都要冷酷,“有本事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