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橋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然你在那些破書上看到的是什么?那是最完美的結局。”
“如果真的是完美的結局,你為什么還在傷害無辜的人?”燕尋焰的話忽然轉得鋒利,他猛地扳住她的肩頭,逼迫她直視著自己。
“誰不無辜?”魏一橋冷下面色,仰頭嘲笑著,“燕司令跟你那些對手玩狗咬狗的游戲,你的木倉下都是鮮血,也有無辜。”
燕尋焰沒有為自己作任何辯駁,就論一事,只為眼前的這妖,“一橋,已經過去一百年了,你沒有走出來。”
“我從過去走出去了,所以我創立了烈焰軍。”
“你呢?為了從過去走出來,你做了什么?”
一句比一句更沉重的警醒言語卻惹來了妖的發笑,“我做了很重要的事啊,我把你,和你的烈焰軍帶到這里來了。”
聞言,燕尋焰皺起了眉頭,似是對這番話感到費解。
“不明白?”魏一橋頓時笑得更歡了。
身為妖怪,當下的她受激烈情緒的影響,半張臉會瞬間覆滿雪花妖紋。
乍一瞧,這畫面再美,也很是駭人悚怖。
被她揮退到床邊的燕尋焰臉上就露出了驚駭戒防,儼然是因為清楚地意識到了妖和人之間不可忽視的差距。
“你覺得烈焰軍是你挑出來的嗎?”魏一橋輕掰著手指,胡亂地算著數,“你知不知道為了把這些人送進去,我費了多少心思?”
燕尋焰神情一震,驀地直身將她壓回床被里,這一次幾乎全力都叩了下去,“你——說清楚。”
“我也從過去走出來了,尋焰,我告訴你另一個秘密吧……”
魏一橋說著,突地抬起唇,心情頗好似的輕觸過他的臉龐,像是在給予他最神秘的獎勵。
“天時,就是這一段時間,地利,就是一橋鎮,人和,就是——我選出來的烈焰軍,包括你在內,燕司令。”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所以啊……我的笨師父就快要從地獄出來了。”
她終究解釋了那個謎語的答案。
而這個謎,讓燕尋焰付出了迄今為止所經戰役中最大的,也是最為慘痛的代價……
這一晚,慕何帶著席有幸排戲排到凌晨,期間雖然出過一些狀況,但最后還是順利地把劇情過完了。
兩人初次磨合,培養默契,這樣的進度也不算太慢。
為了捋得更順,他們后面還會盡可能多地再排。
今天晚上則是到此為止。
席有幸和慕何還保持著一個被另一個壓在床上的姿勢。
奇怪的是每次一喊咔,就能立馬抽身的慕影帝這時候仿佛疲憊得不行,定在床上都沒動一下。
席有幸等了幾秒,耐性盡失地催促,“還不起來?”
“有點累……”慕何低聲嘆著,掌心還穩壓在席有幸的身側,依舊圈攏著人。
聽他這意思是嫌她能力不足,讓他帶得辛苦了?
席有幸牙后根一碾,怎么都不愿當著他的面放低姿態道歉,憋悶大半天,從嘴里擠出了一句涼涼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