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謝謝你?”席有幸細眉挑動著,自顧自地替他拿了主意,“行。我謝——唔?!”
她話音未盡,就被慕何伸手摁住了唇。
“沒有夫妻說謝的。”慕何突地壓低了身體,放緩了聲音,“你可以……你有權利差使自己的丈夫,不用對我這么客氣。”
“我沒打算差使你。”席有幸惱得瞪他,“就讓你起來,別壓著我,這不叫差使吧?”
“大影帝,你演戲的時候,和你的搭檔都這么上綱上線?”
慕何眼皮抖顫了顫,兀自忍過這波來自老婆的毒液,低頭凝視著她片刻,才又組織起語言。
“我是說,過去……過去的,我們能不能算了,不再提了?”
“我跟你提什么過去了?”席有幸不耐地抓住他話里的毛病,“已經咔了,慕大影帝,醒醒,你現在不是燕尋焰,我也不是魏一橋。”
“你知道我不是在說戲。”慕何悄然伸指纏住了她長翹的一根發尾。
“我們已經有了子衿,我們也該……”他試探著提出了建議,“把我們夫妻的關系坐實,我們應該像正常的夫妻那樣。”
“正常的夫妻?”席有幸揚高了語調。
“對,”慕何點著頭,繼續試探,“比如,我們不可能一直分房睡。”
“慕何,你跟我演失憶嗎?”席有幸當即陰沉了聲,“結婚第一天是誰沒進主臥的?你現在來提這個?要臉嗎?”
“我……”慕何皺起了眉宇,顯然也記起了那一晚自己做過的不恰當行為,“那時候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晚上該干什么事?”席有幸接下他的話,隨即又諷刺道,“笑話挺好聽。”
“不是。你……”慕何不禁長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聽你說笑話?”席大總裁依舊不改針鋒相對的氣勢,“你想轉行去演小品還是說相聲?”
“席有幸!”
慕何提聲一喝,卻壓根沒能把老婆喝住。
眼見席有幸又要張嘴兇人,他心尖一突,跳出一股氣,驀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唔、嗯……”
席有幸備好的滿腔嘲諷就這么被慕何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塞了回去。
一吻結束,只見席有幸雙頰透緋,紅唇急促地一張,冷厲地叱出:
“慕何!!”
“我就是這樣的意思,你明白嗎?”慕何問著話,手指輕觸過那雙實際觸感極為柔軟的紅唇。
“……”席總瞬間熄火,靜了。
“明白嗎?”
慕何得不到答復,眼里露了分焦急,竟慌不擇路地就要再次低頭吻她。
席有幸心里一驚,迅速地扭頭避開,清冷的嗓音里透出了干澀,“明白了。”
她側過去的臉上浮出別扭和難堪,話聲遲滯且沉悶,“你想……是嗎?”
慕何見她的態度有所緩和松動,心弦不禁微舒,唇角揚高了些許,映著她模樣的眼瞳里毫不遮掩地露出了深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