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醫生,他是席總的丈夫。”秘書李瑤低聲介紹道,“之前你也知道席總是結了婚的,只是今天才有機會見上,這位就是慕先生。”
“哥——慕先生,這是我們集團專聘的醫生,也算是席總的私人醫生。”李秘書接著向慕何解釋道,“他姓邵,叫邵斯云。”
慕何微微點了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他還記著這醫生剛才莽撞唐突的行為,心中依舊隱有不快。
而邵斯云的面色更不見好轉,看他的眼神更顯兇惡。
同為男人,慕何能察覺到邵斯云對他的敵意,至于這敵意是從哪來的,他卻暫時不愿去深究,眼下生病的席有幸更重要。
“她發燒了,應該是淋雨導致的。”慕何淡淡地開了口,打破了整間辦公室的沉寂。
“慕先生,麻煩你先放開席總,你這樣抱著人會影響我看診。”邵斯云放下醫藥箱,視線緊黏在席有幸的身上。
“集團能請你來,你不會沒有過人之處。”慕何說著,不管是哪條胳膊都不曾放松一點力道。
“就這么看。”慕何的話說得平和,但語氣甚是不容置喙。
他依然把席有幸摟在腿上,也不介意這姿勢在旁人看來似乎過于曖昧,不太合禮數。
邵斯云面露不甘,但還是打開了醫藥箱,當場替席有幸作診斷。
“除了淋雨之外……”邵斯云忽然抬起頭問,“還有別的事影響嗎?”
“席總今天在公司忙得夠嗆,可能也有太累的原因?”李秘書嘗試補充。
“還有嗎?”邵斯云接著問,眼睛盯著的人卻是慕何。
他是負責席氏集團醫療工作的醫生之一,最主要看顧的是席有幸的身體狀況。
所以他心中有數,席有幸不是剛開始接觸高強度的工作。
即便之前聽聞她要進娛樂圈當演員,知曉她去錄節目的同時也在盡量兼顧公司的事務,他也沒見她的身體出過這樣的狀況。
他已經給她量過體溫,溫度近四十度,這是真的高燒。
就算是淋了雨也不會起勢這么猛。
邵斯云之所以緊抓著追問,實際上是因為他看見了席有幸被衣袖半掩的手臂露著的某些痕跡。
他故意逼問這病的根源,就是想要揭穿眼前這衣冠禽獸的真面目。
慕何是不與人爭的脾性,但思維靈透,一轉念就明白了邵斯云這番詢問背后的責怨和挑釁。
“還有什么?”慕何的聲音愈發淡了,“邵醫生看診的水平就只是這樣?”
“望、聞、問、切,”邵斯云咬牙切齒地說,“現在席總不清醒,麻煩慕先生配合我的工作。”
慕何搭在席有幸背上的手指輕抬輕落,緩慢地撫著人,一臉平靜地開口說道,“昨晚有夫妻房事。”
聞言,邵斯云惱怒地瞪住了他,雙手用力地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