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嘆著,滿足地想著,還是他的,即便她和傅聞笙交好,和傅聞笙有著旁人無法插足的奇特默契。
但她終歸是屬于他的,只會在他的懷里這樣的慌,這樣的羞,只會和他這一個男人親近至此,也只會為他心跳加速。
意識到這些的慕何愈發覺得自己如同浸在溫熱的水流中,四肢百骸都被熨得生暖舒暢。
他不禁垂了眼,仔細地凝住了她臉上因他而有的薄紅,隨后伸出手指,摁住了那雙嬌艷的紅唇。
好不容易才轉回理智的席有幸又遭遇這番親昵舉動,被那修長的手指擾得心癢不耐,唇瓣抖著一張,聲音有些磕絆地漏了出去。
“我問你的話沒聽見嗎?”
慕何似是聽不出她話中的故作兇惡,微眨了眼角,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意,“我回答了。”
這話又輕又軟和,猶如羽毛從席有幸的心頭劃過。
她的胳膊和肩背都忍不住巍晃了兩下,強行抑制身體里一片片蔓延開的酥麻。
她的手指慌不擇路地扣住了他的腕肘,才找到了支點,但她心底卻泄開了一大口氣。
“為什么不說話了?”慕何就像勝券在握的善戰將軍,掌心擋在她弧度勁柔的臉頰邊,輕輕托墊了一下。
“我答得不夠明白?如果還不夠明白,我可以再試試……”
話聲隨即一停,他清澈明亮的目光定定地鎖在她的唇上,深意流繾。
席有幸不是傻子,當然看懂了他的暗示,一想到他剛才是怎么把她按著撒野的,她就煩躁不已。
此外,還有一分怎么都不肯承認的退怯。
她不想被他拿捏,可心意翻轉是最復雜莫測的。
她更加不想完全地失去掌控權,在擺到眼前的二選一選項中,哪個更好掌控,她就選哪個。
“——選好了嗎?”慕何這時又問。
“不公開。”席有幸一字比一字更冷地說。
“好。”慕何溫聲笑道,“那我們暫時不公開關系,但你不可以對我使詐,我要的機會,你說要給,就一定要給。”
“我不毀諾的前提是你不反悔。”他接著又提醒道。
畢竟他老婆是在商圈里打轉的人,什么以退為進,退而結網,以守為攻的手段,他自認,怕是斗不過她的。
所以他提前把她可能有的算盤抖落出來,絕了她再想逃跑的念頭。
被窺清的席大總裁抿唇不語,兀自冷笑,好個清風明月的君子影帝,也會這么草木皆兵地防賊。
“有幸?”
她不說話,慕何就問。
她還是不應,慕何就不疾不徐地喊著她的名字。
直把她喊得腦袋嗡嗡作響,心口滿漲,跟被灌了沉甸甸的情意一樣,壓得她手足無措,透不過氣來。
“……到底有完沒完了你??”
“只要你愿意坦誠一點。”慕何的話語倏轉委屈,“我也是沒辦法了,你把我搞得沒辦法,我只能用這種笨方法……”
“是嗎,你還知道你蠢?”席有幸抓住縫隙就開嘲,毫不客氣地噴人。
“是啊……”慕何笑嘆著接下了她的這波諷刺,“老婆大人,就請多擔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