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從根兒上論,就是咱們的政府是個慫包軟蛋。”
“他們不敢管外國人,咱們老百姓也只能低頭當這二等的公民了。”
“所以弟弟,聽哥哥一句話,且讓他們猖狂著,咱們避讓一下。”
“莫要為了打那下水道的老鼠,再臟了咱們的玉瓶子不是?”
聽完了史進錢的背景普及,邵年時也沒有多少的沮喪。
他在當初那兩個巡警反常的行為舉動以及那兩個同學并不追究的表現時就有了一定的預感。
他今天過來找史進錢打聽英家人的消息并不是最主要的,他想要的是要達成另外一個目的。
邵年時故作沉吟了一下,就跟史進錢提了另外一個要求:“哼!這等小人,我們,我們當然不能與之為伍。”
“簡直就是臟了你我的眼睛。”
“只不過,我那朋友受到的氣可就不能白白的算了。”
“我也不求史老板你給我討回一個公道,我只求史老板能幫我做一件小事兒。”
“這事兒絕對不會讓史老板為難,我只求史老板能分出幾個兄弟,幫我盯著點那英家人的一舉一動。”
“若是他們家中有什么反常的舉動,亦或者是他們家里的人有什么致命的弱點,一經發現,就差人給我報個信兒來。”
“我也就對史老板感激不盡,這就算是哥哥幫了小兄弟我一個大忙了。”
哦?
就這個要求?
那著實算不得什么大事兒。
像是他們這種走在黑白之間的人,就算不用邵年時特意說明,自然也會養一大批的眼線給自己收集道上的消息的。
這消息令不靈通,直接關系了生死。
只是將這個消息多告訴給另外一個人,那這點要求簡直是小到不能再小了。
所以,在聽到了邵年時這個退而求此次的要求了之后,史進錢那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自從這史老板將邵年時的所求應了下來了之后,這兩個人就對今日的談話是決口不談。
直到二人喝了一盞茶,史老板讓他身后的那個弟兄跟著邵年時一起出來之后,才將這今后傳遞消息的人的身份給確定了。
他們合作在一起做了一年多的生意,有些話無需說出口,無非就是心照不宣罷了。
邵年時只是望了一眼,那位給他傳遞消息的孩子的長相,笑著朝著史老板一拱手,施施然的就回到了家中。
現如今的情況是,他明日將濟城中學的最后一科考完了。
趁著出成績的這三日的休憩時間,將他在外面臨時布置下來的另外一顆閑置的棋子給利用起來。
想必,那個早早的就扔了投名狀,無論是初老爺還是他都不曾動用過一次的抱犢崮的王栓子,隨著山東境內愈發嚴峻的剿匪形式,以及急的有些按耐不住了吧。
做了一個打算的邵年時當晚睡得特別的踏實。
待到入到了最后一場綜合試卷的考場的時候,他的狀態跟臧克加的可是截然不同。
那個還帶著一腔熱血的青年人,過了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
他為這個不公的社會,為這個不作為的政府,感到深深的失望以及出離的憤怒。
他就像是一個炸了毛的公雞,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哀怨又憤懣的看著邵年時如同沒事兒人一樣的邁進了自己的教室。
就在他奇怪對方怎么能對此表現的如此的無動于衷的時候,邵年時卻是用一種社會人的口吻好好的勸慰了一下這位單純的不像話的新朋友。
“有些事兒,只憑借憤怒是無事于補的。”
“你說你現在氣成這樣,那個錘了一拳的英仕達的狗腿子能知道嗎?”
“還是說,你只憑借在心里生悶氣就能給對方致命的一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