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認知他在平凡之中,那個時候的他也不是她這種身份,以及干她這種行當的人,忍心染指的。
哪怕是為了這個人好,她想要見他都要避諱幾分。
跟她這樣的女人混跡在一處,對于更偏向是文化圈的邵年時來說,可是增加不了多少美名的。
想到這里的于嫣紅將自己鬢角的碎發輕輕的攏到了耳后,將因為奔跑而往上錯了一寸的旗袍下擺往下拉了拉,在確認了自己的儀表沒有任何的問題了之后,這才輕輕的敲了一下茶座包廂的房門,讓那個一直在望著窗外風景的邵年時,將注意力轉到自己的身上。
“邵先生。”
“于小姐,請坐吧?”
邵年時起身,客套又不失熱情的招呼著,將于嫣紅讓到了自己的對面。
這個中間橫亙了一張小方桌的茶榻,十分湊巧的將兩個人的距離給拉了開來。
“花茶喝的習慣嗎?”
沒等著于嫣紅挑揀,邵年時就將這茶榻一側的架子上的五六個小茶桶給拎了下來,一字排開的放到了兩個人的中間,就如同他們許多次的合作那般,將所有的事兒都想的明明白白,從不讓旁人多操任何的心。
這種情誼,邵年時是給過許多人的,這個時候坐在他對面的就算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土匪,亦或者是衣衫襤褸的乞丐,他也依然能夠周到平等的將這般的事兒給做好了。
這份好不單單是對著她于嫣紅一個人的,她是真的并無任何的不同。
看著這場景的于嫣紅,用手隨意的點了點邵年時正在喝著的茉莉花茶。
這是將半開合的花葉骨朵外加上上好的茶葉混雜在一起的頂尖茉莉了。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個癡心妄想還是早早的收起來算了。
想到這里的于嫣紅一邊看著邵年時給她泡茶,一邊笑著開了口:“說罷,這次你找我,又是想要給張少帥帶什么信兒?”
邵年時卻是面色不變跟于嫣紅說到:“我是替蔣軍長帶信兒的。”
“承蒙新政府的信任,知道張少帥也是對這個國家有著真摯情感的年輕將領。”
“為了避免戰火的荼毒,以及東北軍與南方軍的內耗,這不就趁著這個機會,讓張少帥改投一個有前途的政府,繼續統領他的東北軍嘛。”
還真是正事兒,于嫣紅笑了:“那還是巧了,作為張少帥的身邊兒人,少帥也有一樣的心思呢。”
“只是這事兒你跟我都不能牽涉過深,不如我們將彼此的聯絡方式給留下來。”
“讓蔣軍長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事情就是應該這么辦,正事對于邵年時來說,這就算是辦完了。
基于剛才那個古怪的偶遇,也想著分享自己喜悅的邵年時還是在臨走的時候,與于嫣紅承諾了一句:“我的婚禮定在明年,作為朋友,你一定要來啊。”
“還有,于小姐,與你的合作了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和于小姐這樣的人合作是最愉快舒適的。”
“希望兩方達成了合作關系了之后,我們之間的關系也能依舊保持下去。”
這話說的有些敷衍了,那個邀請的消息也讓于嫣紅有些傷心,她站起身來,只想著盡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