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側妃抱了抱手臂,皺眉問。
惠翠垂著眸,恭恭敬敬的,“回娘娘,殿下不在書房,奴婢問了書房外的侍衛,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一批了,不管奴婢怎么問都不松口,奴婢只得先回來了。”
說完,惠翠上前一步,“娘娘,夜深露重,殿下想來是不會來了。”
樓側妃最是聽不得這話,心頭涌上一股子火氣,抬手甩出去一巴掌,“殿下不來我這難不成還去了那女人那里不成!”
惠翠頭被打偏到另一邊去,垂在一側的手一下攥緊了,甕聲甕氣的回,“奴婢特意去瞧過了,玉寧宮那里的燈已經暗了,想來已經歇息了,殿下應是沒去的。”
聞言,樓側妃輕哼了聲,踩著繡花鞋回了已經燒起地龍的屋內,惠翠將披風給她披上,后默默站在一側聽候吩咐。
周遭寂靜一片,樓側妃愈想,心中愈發不甘心,雙手緊握成拳,“嘭!”一聲砸在桌上。
惠翠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斂起了情緒。
凝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樓側妃眼底滾動著嫉妒,忽地推出去。
原置于桌上的茶杯茶壺以及糕點盡數摔在地上,“劈里啪啦”一陣亂響。
憑什么!
就算那女人惹了殿下不開心,殿下還是不愿意來她這兒么!
“惠翠,你說,我到底差在哪兒?”
樓側妃忽地轉頭,盯著惠翠的眼神兇狠。
惠翠站在原地沒動,強壓著心底的情緒,輕聲回,“許是今夜殿下有要事需要處理,這才不在書房的,側妃娘娘您別多想。”
聽到這話,樓側妃忽地笑了笑,竟是有些瘋魔了般,她拿過一邊的酒壺,朝著惠翠晃了晃,幽幽道,“惠翠,你是不是最忠心于我?”
惠翠眼瞳晃了下,心中不安彌漫開來,“側妃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忠心于您。”
“那好,把這壺酒給我喝下去。”
樓側妃站起身,把酒壺硬塞到惠翠手里,瞪著眼睛,“喝啊!”
“撲通!”
“娘娘!奴婢錯了,您要打要罰都可以,求您別讓奴婢喝。”惠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終于不再冷靜。
“呵呵。”
一雙染上丹蔻的手猛地捏起惠翠的手,對上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眸子,惠翠想搖頭,手中的酒壺被奪走,喉嚨里猛地被灌進去一大口酒。
“喝啊!我記得你也還沒碰過男人吧?作為你主子,今夜就成全你。”
樓側妃通紅著眼,捏著惠翠的下巴,將酒硬生生全部灌下去,直到酒壺空了,這才扔到一邊去,朝外喊了聲,“來人!”
“不,咳咳,不,奴婢求求您了,別這么對奴婢!”惠翠眼底浮現驚恐,看著從外面進來的太監,去扯樓側妃的裙擺。
“娘娘有何吩咐?”
哪怕是看到這樣的畫面,太監依舊眼觀鼻鼻觀心,恭敬著問。
樓側妃一腳踹開惠翠,“去找幾個侍衛來,把這賤婢帶下去,沒用的東西。”
“是。”太監過來就要架起撞在桌角的惠翠。
惠翠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勁兒,一把推開太監,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給我抓住她!”尖銳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不,她不能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