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沒事,能夠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其他的,似乎也沒有那么重要。
戰卿輕扯了扯唇角,暖光暈染下,那面具后的眉梢堆砌了無奈。
他從來沒有想過。
有的人,只是單單的一笑,就能輕易的入了他心,自此念念不忘,可惜沒有回響。
似是想起什么,他自嘲一笑,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墻磚上,回到這個讓他厭惡的地方,他本以為會很難熬。
但似乎,只要有她在,這個地方似乎也沒有那么讓他厭惡了。
裴晏如默了下,將人推開,后退了一步保持了安全距離,抬眼望向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眸色沒什么變化,“戰卿,你很好,只是我早已心有所屬,沒有地方分給其他人了。”
她說的干脆,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
打碎戰卿所有的僥幸。
戰卿低垂著眸遮掩住了眼底的落寞,再抬眼時,映入眼簾的便是女子認真的神色,沒了往日的漫不經心。
可是,若是這份認真是對他,那他該多高興。
大抵感情里就是自私的。
氣氛有些僵下來。
裴晏如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提,“我來這里,是為了救我的父母,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聞言,戰卿眸心微動。
到底。
是這樣。
他頷首,將情緒斂下,“你準備怎么做?”
裴晏如默了下,緩緩開口,“我的出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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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濃郁,金輝殿中。
太監總管伺候著戰隆脫下外袍,弓著身將那件外跑置于床榻旁的架子上,回過頭來,渾濁的眸子微斂下來,低聲開口,“陛下,安和公主失蹤了可如何是好?明日便是墨國使臣到來的日子,屆時安和公主不能出現,定然是要引起混亂的,且安和公主現在是三殿下的妻子....”
這話中,有試探的意思。
作為身邊人,他自然知道戰隆心中的打算。
話音落下。
“安勝,依朕看,你似乎對朕的三皇兒格外上心?”
戰隆背著身,感覺到他說完這句話,金勝的手就僵住了,當下將袍子脫下來,扔到金勝手里,幾步踏上臺基,大刀闊斧的坐在榻上,盯著金勝的目光沉沉,“怎么,朕可說錯了?”
他平生最是不喜,身邊人不衷。
聽著這陰沉沉的聲音,金勝來不及多想,忙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奴才不該多嘴。”
“休把話扯遠,金勝,朕自問待你不薄,有什么話不能同朕說的?還是說,有什么事瞞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