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和姜遲結婚,不少高中同學還有大學同學都來到了現場給予祝福。
程津在高中的時候也就跟陳舟銘還有幾個男生玩得比較熟,跟姜遲敬酒的時候他就被覬覦上了。
于是,他被拉去灌酒了。
他沒碰過酒,但是酒量出奇的好,被灌了好幾瓶他依舊是站得筆直,腰桿就沒彎過。
這里是酒店,閑雜人等蠻多的,姜遲被劉媽帶上樓休息了。
她不在他視線內,他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些不放心的。
陳舟銘也沒想到后來不跟程津聯系的那幾年里他還真的就死磕姜遲身上了,“誒,程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班喜歡你的那個班長童悠悠。”
因為姜遲不在現場的緣故,幾個大男生玩得也就有點開。
“我剛還看到她人影了,卷了個大波浪,細胳膊細腿的,跟姜遲不相上下,就是長得比姜遲年紀大了點。”
程津今天興致不錯,并不想被掃興,而是跟高中時很冷漠地說“不喜歡提無關緊要的人,該吃吃該喝喝,坐不住了的話收拾東西滾蛋。”
記憶拉回到高中,程津也是這樣冷淡的。
他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但是有時候從他的說話語氣里就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牽引著他的情緒。
“得得得,程哥新婚,別聊這些有的沒的。”
幾個面相青澀的男人舉起酒杯,“來碰一個”
“干杯”
而在角落里坐著的童悠悠面無表情地仰頭喝酒,在她記憶里的少年是明媚閃耀的,是坐著教室里寫試卷的超級學霸,是在籃球場上暴虐對手的籃球主力。
再后來,他的白襯衫外面多了件西裝外套,懶散和冷淡褪去,他對外人依舊是冷得沒有溫度,對內人卻是暖得像個烤爐,恨不得把所有的熱度都傳給她。
參加完這場婚禮,她的青春也要遺憾地收場。
大家都如愿以償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成為理想中的那個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畫上句號,她也要割舍掉所有的不甘去迎接下一場戀愛。
不甘心是真的,姜遲那樣的人完全都沒有有要跟誰爭什么的意思,她甚至不理解競爭,她對很多事情都沒有具體概念,這樣的純潔美好的姑娘,很難不激起青春期荷爾蒙爆發的男性保護欲。
一直忙活到夜里十二點多鐘,程津才看手機讓譚叔把他送回別墅那。
在別墅住了有一段時間,姜遲也適應了下來,再加上懷孕的緣故家里上上下下對她更是百依百順,她說一沒人敢說二,她性子不驕不躁的,在家里也很討喜。
回到家,過來參加婚禮的爺爺外公外婆他們聚集在一樓大廳聊天,別墅內布置得很喜慶,隨處可見“囍”字。
老人說話的嗓音都挺大的,再加上還有其他親戚,氛圍熱鬧歸熱鬧,只怕是姜遲不喜歡熱鬧。
程津跟長輩們一一打了招呼,跟他們隨口聊了幾句就以“早點休息”借口回房間。
不得不承認,應該是把姜遲帶過瀾苑那邊比較清靜些,別墅寬敞,可以容納的人自然是多,但是因為家里不太喜歡出現外人的緣故,所以招待的來賓都被安置在了五星級酒店。
那家酒店他們直接承包了兩天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