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住在那,所以她得低頭。
于是她學著劉琪愛撒嬌的模樣,壓著聲音跟別人提要求,再過分點就是扯扯衣袖擺出柔弱的姿態。
可她姜遲原本不是這樣的,只是到了桁市之后她得學著劉琪哭,因為愛哭的小孩有糖吃,有人哄,可是那也只是對劉琪而言。從小到大也沒見誰會心疼她,所以即便她變得柔弱,她還是不可能像劉琪一樣生活在一個有愛的家庭。
冷風從裙擺灌入,姜遲抱著手臂往樹林外的石塊走去,巨型石塊像座假山立在那,可以擋風但是并不能避雨。
她什么也做不了,也沒想過祈禱有人過來救援。
姜遲在假山后原地坐在草坪上,這個角落并沒有那么隱僻,抬頭往樹梢上看,枝葉繁茂遮住了白日里的太陽光,有些陰冷。
現在是下午,再過兩三個小時,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樹林這里會變得陰森。
也許有天,她真的會如苗鈺所愿,真正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安心地在宋家當她的少夫人,沒有一個從小生長在偏僻貧困小鎮上智力殘缺的女兒。
從小到大,寄人籬下的生活、身邊人的嘲諷、背地里肆意發酵的輿論,纏繞了她好多年。
兩百米遠處,一輛托運著動物鐵籠子的貨車緩緩停下,副駕駛下來個成年男人,攥著褲子上的皮帶飛快的往樹林里跑。
駕駛座車窗搖下,額頭上有條猙獰疤痕的男人抽著煙,撐著窗口很是不耐煩的催促,“一天天的就你最多事,拉快點!還趕著交貨呢!”
正在解手的男人對著樹木舒緩著輕吐了口氣,釋放后,他系好皮帶轉身就走。
一片深綠色中恍然出現一抹白,屬實是過于顯眼,解完手的男人一轉頭就看到假山后穿著一席白色長裙的少女,抱著膝蓋埋著頭,看不清臉。
男人驚呼,對著停在不遠處的貨車扯著嗓音就喊,“刀哥,你快過來看看,這里有一女的,好像仙女!“
被叫做刀哥的男人輕嗤的聲,像是不屑,但出于好奇他還是拉開了車門下車。
聽到叫喊聲的姜遲后知后覺抬起頭,窸窣的腳步聲逐漸朝她靠近,兩個身材魁梧的成年男人就這么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姜遲剛埋著頭,這會兒抬起頭并沒有第一時間適應了光線,兩個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嗆鼻的煙味讓姜遲瞬間皺起了眉頭,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刀哥瞅著蹲在地上的少女,娃娃臉,大眼睛,下身本能的起了另番心思。
另個男人色瞇瞇的搓了搓手,試探性地問刀哥,“刀哥,給我二十分鐘,我想把這妞給辦了。這荒山野嶺的,野外我還沒玩過呢!”
刀哥猛地吸了口煙,低頭仔細瞧著,身材很干癟,年紀也小。
不過現在的小孩子貌似都早熟,該懂的也懂。
“扛到里面一點,小心等會兒有人路過。”刀哥仰頭望向不遠處電線桿的攝像頭,“速度得快點,不然等會兒有人路過咱們就完了。”
男人激動地直接彎腰把坐在地上沒給予任何回應的姜遲抗在肩上,向刀哥發出邀請,“一起?”
刀哥環顧了圈,像是猶豫,“好。”
走進樹林內,雜草叢生,男人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刀哥,這女的是不是有什么病?連點反應都沒有。”
說到這,刀哥也愣了下,這姑娘長得挺單純的,越是單純的人越愛玩,“可能,別急,我們就在外面玩玩。”
“還是刀哥你有辦法。”
將扛在肩上的少女往樹邊一扔,兩個男人紛紛把手里邊的東西給扔過一邊,解著皮帶直接進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