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警戒性還有,秦淺都要懷疑他的失憶是不是假裝的。
“看他這樣子還挺好的啊。”大山看著溫時澹說,他沒馬上靠近,因為他感知到了溫時澹的防備。
秦淺走到床邊,安撫的拍了拍溫時澹的手臂,“這是救了我們的大山哥,讓他給你看看。”
感覺到手掌下的肌肉慢慢放松,秦淺才對大山哥說:“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大山哥也詫異,“什么都不記得了?”
“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大山哥走上前坐到床邊,手要放在溫時澹手腕上時被他閃躲開。
“這……”大山哥看向秦淺。
秦淺抓著溫時澹的手放到了大山面前,“你老實點,大山哥在給你看病。”
秦淺盡量壓抑著自己的煩躁,但溫時澹似乎還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這次沒動,只是視線還是盯著她。
大山給溫時澹把了脈,眉心逐漸攏在了一起。
“他這情況可能是傷到了腦袋,又沒及時救治,這個情況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秦淺眼皮狂跳,“他不會一輩子都要這樣了吧?”
那她還走屁的劇情啊!
“他這種情況需要慢慢休養,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利落,等他身上的傷好了,我給他開幾幅化瘀的藥吃吃看,但我也不能保證他能恢復記憶。”
秦淺胸口發悶,看著溫時澹的眼神都沉了幾分。
但這個時候失去記憶的溫時澹看著她,似乎不理解她為什么生氣。
大山哥把他的動作看在眼里,忍不住輕笑,“我看他也挺好的,都失去記憶了還聽你的話,說不定還記得你是他娘子。”
秦淺只能對著大山尷尬的笑了笑,沒察覺溫時澹聽到“娘子”兩個字眉心動了動。
“腦袋里面的傷急不得,你們還是在這里住著,等過段時間再看看吧。”
“嗯,那就麻煩大山哥了。”
“你們休息吧。”
大山哥走了出去,秦淺送到門口關上了門。
回頭就對上溫時澹的視線。
“娘子?”他低聲喊了一句,對于這個稱呼似乎很新奇。
秦淺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壓低了聲音罵他,“占誰便宜呢?你說你傷到哪里不好偏偏傷到腦袋?你知道你耽擱我多少事?”
她的樣子很生氣,原本眼底還帶著幾分笑意的溫時澹臉色慢慢平靜,看著秦淺的眼神有幾分不解,似乎是不理解她為什么要對著她的夫君生氣,明明他現在都生病了。
看著他著眼神,秦淺深感無力,重重嘆了一口氣。
“算了,你現在是傻子,我跟你計較什么。”
“你最好快點恢復記憶,我可沒時間陪著你耗。”
說著她走到床邊踢了鞋子翻身上床。
都已經躺了下來溫時澹還坐著,視線落在他身上,像是在等待著她的命令。
“傻坐著干什么?躺下睡了。”
溫時澹眉心動了動,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只是失憶,并不傻。”
秦淺氣笑了,“合著失憶了還要跟我杠是不是?躺下,睡覺!”
她耐心逐漸告罄。
溫時澹緊抿著唇,雖然不喜歡秦淺這樣的態度,但身體還是誠實的躺了下來。
嘿,奇怪了,雖然他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就是下意識的聽從這個女人的命令。
他這個娘子脾氣不是一般的差,但他似乎一點都不討厭。
意識到這一點,他深深覺得驚悚,他一個大男人似乎有懼內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