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的突襲敵軍損失了一名首領,但現在看他們這士氣大振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對他們造成任何的損失。
新的敵軍首領坐在戰車上被重重人馬保護著,秦淺看不到,但可以看到打頭陣的幾名大將,一個個身材魁梧,看著都很有力量的樣子。
雙方戰鼓敲響,敵軍一個騎著棗紅馬的大將打馬上前開始叫囂。
“對方的嘍啰,你爺爺我在此,可有人趕來迎戰?”
這人大嗓門,扯著嗓子吼下來,秦淺覺得整個戰場的人都能看到了。
秦淺看向趙謙,“誰來?”
如果在“秦淺”身體里她是沒這樣的膽量,但是現在她是趙煙。
這具身體從小習武,而且此時趙煙在意識在身體里叫囂,她覺得這句身體的血液都在沸騰。
她覺得自己可以跟敵軍這個將領對陣。
趙謙下意識的看向身后,隔著十步開外,那里是溫時澹的戰車。
此時溫時澹一身鎧甲穩坐在那里,秦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見他張嘴說了什么,扔給旁邊的親衛一個令牌。
那親衛跑過來,把手中的令牌出示,“王爺有令,鄭將軍出戰,必定要拿下首勝,斬下敵方首級。”
“屬下得令!”
鄭太安耍了一把手里的大寬刀,一拍馬腹,像是一道利箭似的沖向了戰場。
鄭太安和敵方的將領在馬上過招。
兩人使用的都是刀,敵方將軍比鄭太安壯碩了一圈,但鄭太安勝在身形靈活,幾招之后就能看到他處在優勢。
秦淺旁邊的方將軍和張將軍在為鄭太安吶喊助威。
看這局勢就知道鄭太安穩贏了,秦淺把注意力放在了敵軍首領戰車的方向。
隔得距離遠,而且對方的戰車竟然還用輕紗遮住了,這就更加什么都看不清了。
秦淺分神的這一會兒鄭太安把敵方的將領斬下馬,沒斬下對方的首級,但對方看樣子也是沒命了。
看著這血腥的畫面秦淺眼皮跳了跳。
而對方也被被激怒了,又一名大將打馬上前,跟鄭太安交戰。
這名大將的工夫明顯比剛剛那位強了一些,但依舊是不敵鄭太安,被鄭太安打落了兵器,但因為后退的及時并沒有留下性命。
西南軍一連兩勝,士氣大振,一時間戰場上的鼓點都密集了。
敵軍明顯焦躁了起來,秦淺看到對方的傳令官頻繁的往戰車的方向跑,敵軍首領在和他們的將軍商量對策。
他們這邊,溫時澹也把鄭太安喊了回來。
兩場結束,鄭太安出了一身汗,但血都被點燃了,根本就不覺得累。
“王爺,我還可以繼續上。”鄭太安對著溫時澹的方向喊道。
溫時澹對傳令的親衛說了什么,那秦威跑過來,說:“下一場王爺讓趙煙趙將軍上。”
秦淺對著戰車的方向揚了揚眉,“他沒其他的要求?”
比如要求她斬下敵方的頭顱?
“王爺說,要你活著回來,別丟了鄭將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士氣。”
秦淺忍不住輕嗤。
溫時澹這是小瞧誰呢?
“得令,我一定不給咱們王爺丟臉。”哼笑一聲秦淺打馬上前。
她的盔甲是紅的,披風是紅的,使用的武器也是紅纓槍,就連身上騎的馬也是棗紅馬,一上場就格外顯眼。
秦淺把紅纓槍在手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回旋,然后直指對方,“爾等誰來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