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就聽鐘常說道:“信已經燒了,梁大人可以滿意了吧?”
梁松笑著道:“滿意,滿意,當然滿意。”
鐘常笑而不語,呂清道:“梁大人既然滿意了,那也該放心了。”
梁松的確放心了,然后他對著三人抱拳說道:“三位觀主如此配合梁某,那梁某先前答應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的。”
嚴懋德眼中閃爍著一縷莫名的意味,他看著梁松道:“但愿梁大人,可不要食言啊。”
梁松肅然道:“梁某對天起誓,決不食言。”
“好,我們相信梁大人能做到的,那我三人就靜候佳音了。”嚴懋德笑道。
梁松點頭道:“好!”
不久之后,梁松便一臉笑意離開了玉常宮。
而在梁松走后,嚴懋德淡笑一聲,道:“他面堂發黑,血氣沖頂,顯然是死到臨頭,卻仍不自知。”
鐘常冷聲道:“還用人間官位來籠絡我等,我三人如此修行,還要官位何用?只不過是不想交惡于他而已。”
就在此時,大殿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英偉的身影。
隨后,只見陳景武左手按劍,右手握住劍柄走了進來。
他目光朝鐘常腳下的那堆灰燼一看,知道這必是自己寫給兄長的信件,卻被鐘常連信帶木盒一起給燒成了灰燼。
“仲平。”三人看著陳景武竟然毫不意外,嚴懋德反而笑瞇瞇的叫了一聲。
陳景武快步上前,目光陰沉的看著三人,喝道:“我給兄長的信呢?”
鐘常一指地上灰燼,道:“這便是。”
‘嗆啷!’陳景武將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指著嚴懋德三人道:“枉我一直將你們當作良善長者看待,想不到你們竟與梁松這等奸賊狼狽為奸。”
“仲平,冷靜。”嚴懋德伸手將眼前的劍鋒撥到一旁,道:“方才那不過是迷惑梁松而已。”
陳景武眉頭一皺,看了三人一眼,然后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什么意思?”他問道。
嚴懋德道:“我等受陛下敕封為護國道長,但也從此受到朝廷轄制。我等不是大真人,沒有他那般廣大的道法,所以只能盡量不去得罪朝廷中人。”
“你們身具法術,還怕那些官員?”陳景武問道。
“我們怕的不是官員,而是陛下。陛下乃紫微星應世,又是人間帝皇。若是陛下對我三人不滿,將來我三人連成仙都無望啊。”呂清緩緩說道。
陳景武指著地上灰燼,道:“那這又當如何?”
鐘常微微一笑,道:“這還不簡單么,重新備下筆墨,仲平你再寫一封便是,寫好之后,我立刻送往吳郡。”
陳景武聞言一怔,隨后收起長劍,說道:“當真?”
“當真!”鐘常點頭道。
“好,筆墨在哪里。”陳景武問道。
于是嚴懋德命道童取來筆墨絹帛,陳景武立刻揮筆疾書,又重新寫好了一封信。
這時嚴懋德三人走到陳景武身邊,說道:“仲平,可否再加一行字?”
陳景武疑惑的看著三人,“加什么字?”
鐘常說道:“加‘嚴懋德、鐘常、呂清請教大真人五行之法。’”
陳景武聞言,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然后話也不說,揮筆便寫了下來,而且還在后面多加了一行:懇請兄長成全。
鐘常三人看了,大為感動,然后嚴懋德揮手便將絹帛上的字跡烘干,然后由鐘常施法,變出一支金箭,金箭后尾帶著一個小金筒。
將信放進小金筒內,然后施展法術,只見那金箭立刻沖霄而起,化作一道金光穿破云霄,飛往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