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說道“將軍所言雖是,可是將軍,叔德在上封書中,有言提及,他在許縣上計之初日,險為孫暠於道殺之將軍,叔德只是將軍府中的一個上計吏”
“文遠,我知你想說什么。孫暠是個什么東西孫策之從兄,無名豎子而已縱然他猶懷恨,又有何用他還能抗得過圣上、抗得過荀貞之叔德書中不是也說了么這件事發生以后,荀貞之怎么做的他專門派了兩隊兵士日夜隨護叔德其欲於我冰釋前嫌之意,足夠顯矣”
張遼還想再說,可見呂布這般興致昂揚,且已顯不耐,乃不敢再做多言,遂諾諾,不復再說。
呂布問高順,說道“子向,你怎么也像是不太高興怎么你和文遠一樣,不欲我正旦入朝進賀么”撫摸著胡須,又笑了起來,說道,“子向,你又不像文遠,有因其策而我軍得斬孫堅之過往,你卻又是為何”
這后半句他是在開玩笑,但這玩笑明顯不好笑。張遼的心情越發惶恐。
高順應道“明公,順確乎以為,明公不宜入朝進賀。”
“為何”
高順不提與孫策的殺父之仇,換了個借口,回答說道“明公身系我一軍之安危,明公若是輕身入朝,則黃祖如果趁機來攻,只怕平春等地或有丟失之虞。平春諸縣一旦丟失,則我軍就沒有了立足之地。即使如明公所料,朝中已知明公之忠,車騎欲借明公之驍武無雙為用,可沒了立足之地,那明公以后就只能仰人鼻息,唯有盡受車騎驅使,不得再展眉矣。是以,順之愚見,當下之上策,莫過於不要輕易入朝,仍是留在平春。這樣,朝廷也只會因此而越來越重視明公。明公,是若入朝,徒得些虛名耳,若留平春,名實均得。”
呂布揚起臉來,想了想,說道“子向,卿之此言,有些道理”
可是當年在朝中和王允一起秉政的威風,呂布委實難忘。
他猶豫再三,難以作出決定,遂說道“且容我再做思量。”
時到中午,呂布留張遼、高順諸將用飯。
張遼心里有事,沒有多喝,待席散后,他從呂布府中出來,牽著馬,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溜達了一段,想起了陳宮,想道“我何不去找陳公臺,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出個主意”
想到就做,張遼便上馬,催騎往去陳宮家。
到了陳家,堂上等候未久,陳宮出來,與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