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劉和、鮮於輔堅持留駐薊縣。
劉和是個儒生,無有軍略之才;之前劉虞糾合了十萬兵馬去打公孫瓚,結果被公孫瓚打了個落花流水的那一戰中,鮮於輔、鮮於銀皆在劉虞軍中,是劉虞最重要的參謀和將領,可見鮮於輔、鮮於銀也都不以軍略見長,可是現在他們卻居然能在薊縣站住腳,接連兩次打退公孫瓚兵馬的進犯由此也能大概地推斷得出,公孫瓚確然是已到窮途末路,勢將覆亡之時了。
荀貞和荀彧兩人面色皆是如常,可是二人心中,都根據鮮於銀的這個回答,做出了此個判斷。
荀彧沉吟片刻,問道“公孫瓚往昔勢力最為猖獗的時候,幽州半州之土,乃至遠達冀州,都為其淫威所迫,現其雖退守涿郡、易縣,然其舊黨支脈,必是仍有存於別郡者,鮮於君,幽州的士心、民意,現在何如”
鮮於銀回答說道“回稟明公,幽州士民受公孫瓚毒害久矣又前與長安道路隔絕,已是數年不聞朝廷德音,早就是無不思念朝廷圣上的令旨月前到幽州之日,幽州士民踴躍歡騰,奔走相告明公,劉君與在下族兄、閻司馬自知鄙陋,唯愿竭忠,報效朝廷”
荀貞笑道“好,好,幽州士民思念朝廷、你們有這份心,圣上知了,必定高興。我聞之,益甚喜悅。”
荀彧端起案上的陶碗,抿了口湯水,將陶碗放下。
他的這個舉動引起了鮮於銀等人的注意。
待其三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后,荀彧端坐,晏然說道“適才我兄所言甚是,公孫瓚現雖已窮途末路,然其昔勢力猖獗之時,其淫威遠達冀州。當年界橋一戰,要非麹義力挽狂瀾,冀州今為公孫瓚有矣三兩月前,麹義忽無辜被害,被袁本初所殺,是為公孫瓚除一強敵矣卻未知公孫瓚現可有趁機反攻之意”
鮮於銀哂笑說道“尚書,麹義雖然無辜被袁本初所殺,但是公孫瓚現在卻是沒有什么反攻之能了以在下判斷,遲則一年,早則明年夏秋之前,他必定覆亡”
順著荀彧的意思,鮮於銀把麹義的被害也說成了是“無辜”被殺,這不管是出於他的本意,還是順著荀彧的話意所說,都是個值得荀貞和荀彧注意的信號,但兩人的面色仍是無有異樣。
荀彧問道“君為何有如此把握”
鮮於銀說道“在下敢向明公和尚書進稟兩件事。”
話到此處,堂外院中,有兩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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