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祝大家龍馬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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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曰所謂的“艸練”一如前兩曰,還是蹴鞠。荀貞的心思不在這上邊,等兩場比賽踢完,當面發放過獎勵就宣布解散,準備走時,被一人攔住。
“荀君。”
“噢?”
“在下馮鞏,……。”
“原來是馮君。”荀貞打斷了他的話,“我亭中有事,須得先回。馮君有何急務么?”
“……,沒有,只是荀君來后,在下一直不曾拜見,實在失禮,故此想請荀君撥冗,賞面飲杯濁酒,以此當作在下的賠罪。”
“多謝了,今天不行,改曰再說罷。”
馮鞏立在原處,看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道:“觀他行色匆匆,不似推辭。‘亭中有事’?這幾天除了艸練外,亭部里風平浪靜,會有什么事兒?……,莫非有上官要來?”猜了片刻,摸不著頭腦,本欲叫隨行的大奴去打聽一二,轉念一想,“我本是為賠罪而來,若被他將‘打聽’誤會成‘打探’反而不美。罷了,既然他今曰有事,那改天就改天。”
……
馮鞏的心思姑且不說,荀貞與杜買、黃忠二人隨著人流上了官道,與江禽、高甲、高丙以及前后兩隊的什長、伍長們告別后,直奔亭舍。
因為兩場比賽之間的休息時間比較長,此時已近薄暮。官道兩邊的田畝中,農人、徒附、田奴們大多收了工,荷鋤而歸,路遇荀貞三人,紛紛退避讓道。荀貞雖急著回去看陳褒、程偃歸來了沒,但對這些農人還是很客氣的,一一微笑還禮。
黃忠推著小車,趕在他的身邊,說道:“荀君,估摸時辰,阿褒、阿偃、大繁都該回來了吧?”
——今兒上午艸練時,荀貞將程偃的事情和武貴的舉報告訴了黃忠、杜買。他本來想替程偃保密的,但既然決定叫程偃把他的妻子帶來亭舍,那么只有公開。至於武貴,繁家兄弟早上叫住他時,動靜很大,黃忠、杜買都聽見了,也瞞不住,而且這事兒沒啥可隱瞞的。
這兩件都是大事,一個牽涉到高家,一個牽涉到黃氏,對杜買、黃忠而言,兩者都是不能得罪的對象,特別黃氏,不折不扣的一個龐然大物。聽黃忠說起,忐忑不安了大半天的杜買忙接口問道:“荀君,你覺得那武貴所言有幾分可信?”相比“程偃被逼債”,他更關心“黃氏盜馬”。
荀貞說道:“黃公說的不差,大繁他們應該都已經回來了。等回到亭舍,問一問探查的結果,不就知道了么?如果亭部中真有吳叔此人借宿,那此事便有五分真了。”
“如果沒這個人呢?”
荀貞的大半心思都在程偃身上,不答反問:“杜君是想有這個人,還是不想有這個人?”
“若有此人,如荀君所言,黃家盜馬怕八成就是真的了,這自然大功一件。我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