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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篇《從朱俊看東漢寒士之入仕艱難及試論朱俊之軍事才能》,放在作品相關里了,文不長,只是一個簡短的評述,一家之言,請童鞋們批評指教。
對岸突然有數百人跳出來,擊兵大呼,接著又有稀疏的弩矢射來,河邊的眾人被嚇了一跳。
程偃本在荀貞馬后,立刻奮不顧身地策馬沖上前,擋在了荀貞的身前。
荀貞本以為黃巾軍龜縮城中不敢出戰,卻沒想到他們早早埋伏在了河對岸,差點被受驚揚蹄的坐騎顛下馬來。他忙控住韁繩,俯身馬頸上,撫摸馬鬃,在它耳邊輕噓,使坐騎鎮定下來,向后邊退了兩步,伸手把戲志才、許仲、高素、江禽、陳褒、劉鄧、辛璦、宣康等人召來。其實不用他召,這些人已經飛快地奔到他的坐騎左右了。
宣康緊張地盯著河對岸那數百人影,說道:“荀君,賊兵有了備,吾等該怎么辦?”
陳褒蹲下身子,把射到荀貞馬前的弩矢從地上拔出來,這是一支鐵制的弩矢,簇端伸出三翼并前聚成尖峰,掂了兩掂,感覺了一下重量,說道:“這是三石弩。”站起身,望向對岸,弩矢稀稀疏疏地射來,有的射近,有的射遠,然而都未能射中人、馬,“水僅數丈寬,以三石弩之射程足能將我部之大半籠罩在射程之內,而賊兵卻只將這支弩矢射到了荀君的馬前,其它的弩矢也皆散落在近河岸邊,可見用弩之賊并不會射。”三石弩射程可達一百三十余步,折換成米是一百多米,對岸的黃巾軍中如果有精通用弩之人,只剛才這一箭就能把荀貞射落馬下了。
陳確是個謹慎細致的人,這會兒還有心思分析對岸敵人的射術。
許仲立在諸將最前,抬頭看荀貞,握刀問道:“荀君,要不要還擊?”他部下有兩百個受過簡單訓練的弓弩手,射術遠好過對岸之敵,如果反擊,他有很大把握將對岸之敵擊潰。
一支弩矢疾射過來,擦著高素的肩膀射到了十幾步外。高素唬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弩矢擦過的肩膀處摸了一把,沒有受傷,他拔劍出鞘,向對岸罵道:“小兒!欲射乃公?”提劍請示荀貞,“荀君,對岸只有幾百賊兵,不足掛齒,就令君卿張弩反擊,吾等趁勢殺過去罷!”
戲志才制止了他的沖動,憂心忡忡地向東北方望去,戰鼓、喊殺聲持續不斷地隨夜風傳來,他說道:“賊兵早有準備了!不但在吾等‘渡河’之處安排了伏兵,朱將軍他們也碰到了賊兵的埋伏!”
他不顧危險,快步走到河邊,觀察河水的流勢,撿了塊小石頭扔入水中,石塊在水面上砸出了個小漩渦,冒了幾個泡沉入了河底。
他返回身,對荀貞說道:“朱將軍說若是在半渡時遇到賊兵攻擊,那么他就詐敗撤回,引誘賊兵過河,然后搬開上流的土囊,使水流湍急直下,以此來淹沒賊兵,我剛才看了河面,水流并無變化,要么是朱將軍還沒有搬開土囊,要么是此計不能得行。若是前者倒也罷了,若是后者,朱將軍部危矣!貞之,吾等快去援助他們吧。”
宣康提出個意見:“朱將軍若是遇到了埋伏,被賊兵趁他半渡而擊之,那么就算咱們去馳援朱將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徒然望之。荀君,我覺得子繡適才所言甚對,咱們不如殺過河去,將對岸之敵擊潰,隨后急趨到朱將軍與賊交戰處,擊賊側翼,這樣朱將軍在河這邊,吾等在河對岸,兩面夾擊,敗敵易矣!豈不上策?”
他話音剛落,許仲忽然伸手前指,說道:“賊兵出城了!”
眾人忙舉首遠望,只見一條火龍從遠處的昆陽城中出來,出城后分為兩股,一股大,一股小,大股的往朱俊交戰處急行去,小股的折往荀貞這邊的河對岸。這兩股敵人的行軍速度都很快,從行速判斷必是騎兵。
陳褒喃喃說道:“火把甚多,這兩股賊騎怕有千人之眾啊!”
緊跟著沒多久,又有敵人從城中出來。若把剛才的騎兵比作是一條火龍,那么現在出城的敵人就是一片火海,前后連續,沒有一點間隔,眾人看了多時,仍沒有出完城,幾乎令人疑其無窮無盡,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馬在行動。
宣康瞠目結舌,不再說渡河擊對岸之敵了,咂舌驚道:“這是賊兵的步卒,得有多少人啊!波才、何曼難道把賊兵全部派出城了么?……,咱們剛到岸邊,賊兵就大隊出城,反應怎么這么快?哎呀,糟糕!中了賊兵殲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