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聽出了他的真情,耳熱情動,緊緊地抱住了他。荀貞輕笑道:“且容我為細君寬了衣裙,再抱我不遲也。”細君者,即小君,古指諸侯妻。前漢東方朔輒自比於諸侯,謂其妻曰細君。荀貞這卻不是自比諸侯,而是夫妻間的閨房調笑話了。
陳芷羞紅了臉,松開手,閉上眼睛,任他施為。
不多時,她的衣裙盡被褪去,嬌體橫陳床上,與唐兒的顏盛色茂不同,與吳妦的豐腴艷冶也不同,她年未十八,才過破/瓜之齡,承受.亦少,青澀尚未盡去,膚嬌體嫩,乳/尖一點暈紅,如粉荷露垂,弱骨纖形,仿似柔枝嫩條,荀貞細加把玩,咂吸嘗味,滿口香甜。陳芷難耐酸癢,細吟出聲。荀貞抽出手,扯落了床上帳幕。夜雪紛然,屋內春光。
……
荀貞屋內是春/情盎然,而偌大的中尉府里今夜卻有好幾人難眠。
唐兒與遲婢均是過來人,兼之久曠之身,皆知她們離開后荀貞與陳芷會做些什么,遲婢還好,因為不知這次鼓足勇氣來投荀貞會否得償所愿,懷有忐忑,沒怎么多想,唐兒年三十余,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的時候,近一年未與荀貞親熱,早渴盼難耐,躺在床上,想及陳芷與荀貞所行之事,不免輾轉反側,睡之不得,少不了循了舊法,探手入下,腿絞如剪,聊作解渴。
再有一難眠的不是女子,而是劉備。
回想今曰所見之遠來之諸人,回想起堂上辛璦擊筑放歌、西鄉諸人合之的場景,回想起荀貞年紀輕輕已位比二千石,他只覺得胸中有說不出來的情緒涌動,那夜“丈夫生當為二千石”的壯語復又回蕩在耳,此時此刻,他很想找個人說說話。
關張與他同榻,他小聲問道:“云長、益德,睡著了么?”
張飛呼呼作聲,睡得很香。關羽沒有睡著,應道:“尚未。”
“今我兄長的故人從潁川來至,云長,你看他們都是怎樣的人?”
“高子繡尚氣驕人,許幼節訥訥無言,杜買鄉野小人,徐福黃口小兒,唯文仲業年雖不大,質厚沉穩,或可一提。”
實事求是的說,關羽對高素等人的評價是較為客觀的。
如無荀貞,高素不過是鄉間的一個小土豪,許季最多是個讀了點書的黔首,連士子都稱不上,杜買也就是個求盜的材料,徐福后來雖有才干,眼下年紀小,尚未展露出來,至若繁家兄弟更是不值一提,關羽壓根就沒說他倆的名字。算來算去,確實也只有文聘,本就出身大族,不是黔首可比,這些年又先從荀衢學經,常隨從荀貞左右,開闊了眼界,學習到了為人處事,繼入郡府為吏,得到了鍛煉,盡管年紀還不太大,可已有了曰后“名震敵國”的兩分風采。
“你說的不錯。你看戲志才、荀公達、邯鄲公宰、姜君卿、辛玉郎、江伯禽、劉鄧、陳褒、陳叔至、典韋等等又是怎樣的人?”
關羽驕傲歸驕傲,卻也不會昧著良心說話,答道:“此數人或聰明達識,或勇武忠壯,均非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