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紀問道:“敢問明公,是何道理?”
公孫瓚說道:“閻柔諸虜,手下多胡騎,胡騎再多,如何能夠守城?我軍正該趁此機會,野戰而將其擊敗。我聞之,鮮於輔等現下正在招募步卒兵士,如果拖延時日,等到他們手底下有了足夠多的步卒,完全可以據城堅守的時候,我軍在與之打,我雖仍不懼它,可未免就會費些力氣了。”
軍事角度講,公孫瓚此言在理。
見公孫瓚已經決定不等待時機,要立刻出兵與閻柔等對戰,公孫紀也就放棄,不再繼續勸諫,問公孫瓚,說道:“明公所言甚是,那么紀敢問明公,今如進戰,戰策何出?”
公孫瓚鎧甲在身,立在案后,握著劍柄,哈哈大笑。
公孫紀愕然不解,問公孫瓚,說道:“明公緣何大笑?”
公孫瓚乜視說道:“滅此胡奴兒,何須策為!”
卻是也難怪公孫瓚如此充滿信心。
整個幽州來說,公孫瓚唯一忌憚的就是劉虞,而且他忌憚劉虞,忌憚的還不是劉虞的戰功、武力,忌憚的是劉虞的名聲、德望,現如今劉虞已死,那么在公孫瓚看來,整個幽州已是不再有他的對手。
鮮於輔,鮮於銀等人,固然是出自幽州的名門右姓,在幽州士林中有一定的根基,可是公孫瓚一向與這些名族子弟就不對付,不大看得起他們,則鮮於輔、鮮於銀又如何在公孫瓚眼中?
閻柔也正如公孫瓚所說,曾經是烏桓、鮮卑人的奴隸,的確是個“胡奴”,或許閻柔他本人是有些武勇,可是要論武勇,公孫瓚今日的一切,都是他靠軍功得來的,他又怕過誰人?
蘇仆延等等烏桓的大人,那些烏桓的騎兵們就更不在公孫瓚的眼里了,這么些年來,只有公孫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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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份,沒有他們打公孫瓚的份。
便就議定,休整兩日,即北上潞縣往擊閻柔等人。
出兵進討之前,公孫瓚先遣人去見閻柔,給他送了一封邀戰之書。
……
公孫瓚的來書到了閻柔處,閻柔看完,沒有做聲,把它扣在了案上。
鮮於輔、鮮於銀、尾敦、蘇仆延等等俱皆聞訊趕來,眾人鴉雀無聲地等他看信,沒有想到他看完之后,覆信於案,未有出聲。
鮮於輔就開口問道:“閻公,公孫伯圭信中何言?”
閻柔捋須而笑,說道:“他邀我等於潞縣野地和他會戰。”
此言一出,鮮於輔、鮮於銀倒則罷了,蘇仆延等胡人酋率都是面色一變。
蘇仆延說道:“我聽說公孫瓚此次來援漁陽,帶了足足五萬步騎!本以為他到了漁陽后,會暫作休整,我等正好趁此時機,招徠義士,入守潞縣等城,卻是未有料到,他不肯休整,直接就來與我戰!這、這、……”看向閻柔,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閻柔不動聲色,笑道:“什么如何是好?大人此話何意,我不解也。”
蘇仆延說道:“公孫瓚驍悍難當,其帳下諸將亦盡皆勇銳,尤其他的白馬義從,更是所向無前,今我軍無城池可守,若野戰與之,恐不能勝!以我之見,不如……。”
閻柔說道:“不如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