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打廬江、取揚州”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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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說道“不錯這是將軍現在唯一的出路了。”
“可是先生剛才方說,若是我軍奉左將軍之令進攻汝南郡,則黃祖有可能會兵出夏口,北上犯我,我軍就有可能會腹背受敵,搞不好連現下所有之江夏半郡也會丟掉,那么如果用先生此策,我軍向東而打廬江的話,先生難道就不擔憂黃祖了么先生,廬江民風剽悍,產精兵之地也,與丹陽兵共稱揚州之銳,若是我軍不能速下廬江,而黃祖又已從后擊我,至其時也,我軍只怕就要進退失據了啊”
陳宮搖了搖頭,說道“不然。”
高順問道“先生莫非別有高見順敢聞之。”
陳宮說道“廬江郡的情況和汝南郡是截然不同的。廬江郡的確是個出精卒之地,可是廬江太守陸康,儒生耳,不知兵,卻是遠不及荀貞、孫策,絕非將軍之敵;且又廬江兵雖精,何如君等所部其將不如將軍,其兵不如君等所部,將軍與君等若傾力往攻,克之不難只要能夠將廬江郡打下,現有之這江夏半郡,就算被黃祖趁機奪走,亦無緊要矣。”
高順說道“但是九江、阜陵與廬江接壤,前兩次荀諶、臧洪遣劉鄧等部來援黃祖,俱是借道廬江而至的江夏,我軍若是往攻廬江,荀諶、臧洪焉會坐觀他們若派兵相助陸康,先生將以何策應之”
九江和阜陵兩郡在廬江郡的東北方向,兩郡皆與廬江郡接壤,九江郡在西北,阜陵郡在東南。九江、阜陵兩郡的荀貞部駐軍如果支援陸康,那是非常便利的,不說朝發夕至,亦最多兩三天,兵馬即能進入廬江郡內。
陳宮說道“於攻廬江前,可先遣吏秘赴巢湖,召巢湖諸輩為用。巢湖扼九江、阜陵通往廬江的要道,只要能得到巢湖諸輩的相助,便足可阻止,或至少遲緩荀諶、臧洪援陸康的兵馬進入廬江。”
高順說道“巢湖的那些水賊,順聞之,已被荀諶等招攬,主上便是遣吏往去召之,彼等又肯會改投將主上么”
陳宮篤定地說道“定然會”
“敢問先生,為何”
陳宮說道“彼輩賊也,又怎會甘心受到拘束,聽從荀諶等的調令所以接受荀諶的招攬者,彼輩畏懼的是荀貞的聲威。今憑將軍的赫赫威名,以財貨誘之,他們肯定會愿意改投將軍。”
高順忖思了會兒,說道“若是能得巢湖諸輩相助,為我軍阻撓荀諶、臧洪援助廬江郡的兵馬,我軍全力以赴,進攻廬江,確是有勝算。”
陳宮說道“待打下廬江以后,兵分兩路,一路北上,阻荀諶、臧霸之部;一路渡江而東,攻丹陽、吳郡,諸郡既下,揚州已為將軍所有,則跨距大江兩岸,西與左將軍呼應於南陽,東北與右將軍響應於冀州,三面聯盟,一方有事,則其余兩方馳援,荀貞雖竊據三州之地,也只能束手束腳,無復所為也。”
冀州在西北方向,南陽在西南方向,揚州在東南方向,這三個地方正好把荀貞、孫策當下所控制的徐、青、兗、豫四州給半包圍在中間,陳宮的這番謀劃如果能夠得以實現,還真是有可能會像他所說,荀貞自此以后,不免就將會束手束腳。
如高順猜測,此策確然是陳宮早就想好的,把自己經過長久考慮而得出的這個方略,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高順后,陳宮最后說道“為避免不從左將軍命準備攻汝南的檄令,而惹左將軍大怒,致使取揚州此謀不能成用,對於左將軍的檄令,現在不必就給以拒絕,可暫相委蛇。”
高順以為然,同意陳宮的意見,便就起身,下揖告辭,說道“先生此策的確高明,事不宜遲,順現在就去把先生的此策稟與主上知曉,請主上定奪。”
陳宮把他送出院門外,看著他乘馬遠去,直到轉出里中的小路,身影消失在了墻外,這才回入家中。
呂布會不會接受他之此策,陳宮沒有把握。從曹操到張邈,再到呂布,曹操與張邈相繼都已被荀貞所敗,眼看著如果呂布不采用他此策,呂布的結局也只能是失敗,那么光復兗州的重任,陳宮還能再找誰助他完成陳宮十分希望呂布能接受他的這個方略,可是又怕呂布不接受,坐立不安,難以排解,遂返室中,就著吃剩的殘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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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酒也懶得再溫,繼續獨酌自飲。
高順回到呂布宅中。
比起剛才他走時,呂布家的門口和前院熱鬧了許多。
門口停了幾輛輜重車,輜重車上都是大箱子,二三十個健奴正在卸箱子,往門后的前院里抬。
前院的空地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