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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牛放緩了腳步,卻始終沒有停下,直直向前,笑道:“你們膽子也真夠大的,膽敢在主街之上截殺王府貴客,我怕你們的主子擦不干凈屁股,就幫你們揀選了一條冷清街道,兩側商鋪無人居住,咱們雙方打得血流成河都不打緊。”
此言一出,那名氣勢幾乎要達到巔峰的刀客,呼吸驀然為之一滯,出現了近乎致命的缺陷。
武道宗師之爭,生死一線,高下立判。
但是陳青牛對此視而不見,任由大好機會從眼前溜走。
越是如此,那名中年刀客越是忌憚,握住刀柄的那條胳膊,肌肉瞬間緊繃,真氣充盈袖管,鼓蕩膨脹,粗如大腿。
謝石磯嘴角扯動了一下,眼神中充滿譏諷。
陳青牛渾然不在意,好奇問道:“只要不是瞎子聾子,就都該清楚我是涼王大開儀門接入藩邸的客人,是誰給你截殺我的膽子?朱鴻贏?他不至于這么吃飽了撐著,脫褲子放屁。你是京城那邊潛伏在這邊的諜子死士?”
那名刀客面無表情,沒敢正面撲殺陳青牛,而是橫移數步,伺機尋找這位仙師的破綻。
武道宗師跟修道之人,多有廝殺。
練氣士到底不是專注于淬煉、打磨體魄的武人,忌諱近身肉搏,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只不過若說一旦被武夫近身,修行之人就變得脆弱不堪,那便是以訛傳訛的荒誕假象了,其實修士即便沒有身穿符甲,身軀底子也是不差的,試想一位練氣士體內氣息流轉數十年、甚至百年,肯定終究會反哺、裨益肉身,由內而外,有些類似武道內家拳宗師的路數。
所以當陳青牛毫無顧忌,主動幫著敵人縮短距離,后者難免就有些頭皮發麻,碰上扎手的硬釘子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陳青牛說完這句話后,輕輕揮手。謝石磯深呼吸一口氣,手持半截誅神槍向前小跑兩步,然后輕輕踏地,魁梧身影瞬間消失。
隨著她的消失,一股磅礴殺氣充盈整條街道。
普通漢子相貌的刀客停下腳步,瞪大眼睛,額頭有汗水滲出。
陳青牛雙臂環胸,笑瞇瞇道:“只不過為錢殺人,反而被宰掉,技不如人,也莫要覺得委屈。古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覺得挺有道理。這位大俠,以為如何?”
刀客臉色凝重,握刀之手,愈發繃緊。
身體微微低矮,腰桿微微下墜。
分明是虎豹伺機而動的撲殺之姿。
對于氣勢落在絕對下風的中年刀客而言,則顯然是想孤注一擲,與人搏命。
陳青牛輕笑道:“來了!”
話音未落,蓄勢待發的刀客迅猛拔刀,如同一抹白虹綻放出于刀鞘當中,只是不等氣勢十足的刀鋒接近那人,刀客身軀就如遭雷擊,被砸得倒飛出去數丈,打了幾個滾,拼命掙扎,卻如何都無法站起身,只得坐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嘔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漢子在方才的電光火石之間,其實是被陳青牛欺身而進后,以出鞘劍柄撞鐘一般撞在了胸膛,然后就給摔飛出去。
連一合之將都沒當成的刀客,握刀之手顫抖不止,眼中滿是疑惑、震驚和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