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水哈哈大笑,收回手,“女子口氣大,能打得過韋蔚那個臭婊子?行了,讓那娘們趁早消失,爺今兒心情好,不與她一般見識。希冀著靠我來麻雀飛上枝頭的女子,鎏京城內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楊順水突然問道:“那女子生得模樣如何?”
管事立即眉開眼笑,伸出大拇指,“小的正想說這一茬呢,長得那模樣,是這個!要不然小的我豈敢打攪公子的雅興!”
楊順水用手指點了點這個馬屁精,“你去把那小婆娘領來,若是真有美玉質地的水準,你就等著打賞吧,只是黃金質地的話,當你功過相抵,紋銀或是銅錢……哈哈,以你老馬的火眼金睛,怎么都不至于如此瞎眼,滾吧!速去速來!”
按照楊順水這幫狐朋狗友的說法,女子分四種,美玉、黃金、白銀和銅錢,逐級下降,至于頭等品相的美玉,又細分三種,基本上鎏京城內的金枝玉葉和大家閨秀,都沒能逃過他們這伙人的指手畫腳,面容、身材、氣質、學識、家世等等,都涵蓋其中,美其名曰鎏京城內第一流的美色鑒賞大家。所以鎏京十幾座大的青樓,花魁的名次,其實大半都是楊順水這幫王公貴族子弟決定的。
試想這么一群天塌下都能吃飽喝足的富貴人,不找點事情做做,難道還讓他們去沙場廝殺不成?
當眾人聽說有這么一號膽大包天的奇女子后,一個個興奮得滿臉漲紅,有人說肯定是韋蔚親自請罪來了,今夜要自薦枕席。還有人信誓旦旦說是戶部詹侍郎家的那個娘們,放浪得很,她一天沒男人就渾身難受,這些年鎏京城幾乎處處都有她偷漢子的足跡。更有人說是帶著血海深仇來的女俠,但哪怕是不共戴天之仇,只要見著了風流倜儻的楊大公子,立馬不報仇了,乖乖脫下衣裳,被金屋藏嬌。
楊順水心情舒暢,覺得今晚因為那個女子的橫空出世,變得有趣極了。
楊家別院占地廣袤,甘露臺又位于后方,約莫半炷香后,中年管事才領著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走來,與此同時,生性謹慎的管事也讓幾名侍衛尾隨其后。雖說甘露臺附近,專門有提供給各位世家子貼身扈從的休息場所,那些個沉默寡言的家族供奉,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但是管事服侍楊順水多年,太清楚這個小圈子不成文的規矩了,很多糾紛矛盾,被打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都不算啥,相反很多桀驁不馴的角色,甚至可以忍下來,但是如果是一不小心被打臉了,在鎏京公子哥里丟了人現了眼,那才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就像楊順水被青樓女子韋蔚當面拒絕,就屬于這一類,如果不是她在京城有一群清流文臣庇護,楊順水當夜就敢光明正大地將其凌辱至死。
女子尚未走近,幾乎所有人便是眼前一亮,雖然離著遠,那在場眾人哪個不是眼光毒辣的花叢老手,僅僅遠觀女子走路姿態,就可以準確判斷出氣韻高下。
女子并沒有那種姍姍而來的溫婉感。
她一步步行來,閑庭信步,竟是仿佛比天潢貴胄還要自信。
當她走上甘露臺的白玉臺階,真正露面后,一位出身邳國公的年輕人感慨道:“真是絕色。”
從沒有哪個女人,在這些名動京城的權貴公子注視下,如此氣勢凌人。
以至于幾乎沒有人意識到,這名年輕女子,不合時宜地背負著一只古樸長匣。
楊順水遙遙望去,挺直腰桿,揮了揮手,甘露臺上十數位舞樂歌姬,立即從兩側悄然離去。
那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神色自若,環顧四周,望向甘露臺的下方,似乎在找尋什么。
一位身材壯實的黝黑漢子咧嘴傻樂呵,然后使勁招了招手,大聲笑問道:“姑娘,你為何而來?瞧你細皮嫩肉的,要不要哥哥我來疼愛?鎏京城內,就屬哥哥我最溫柔了!”
此人名叫哥舒雅,很奇怪,家族是正兒八經的郡望世族,父母更是南唐著名的夫妻雙名士,結果偏偏生出了這么個怪胎,就連家族內都感到匪夷所思,更奇怪的是他母親對這個最不成器的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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