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過于視野開闊,一旦驚動巡夜的軍鎮士卒,很快就會滿城風雨,說不定就會出動數名修士參與圍捕,實在太過危險。
眨眼之間,身影消失。
一位老僧震碎門栓后,院門自開,老和尚雙手托住被踢飛而來的年輕書生,輕輕放在地上,下指如飛,幫忙鎖住竅穴,防止氣血沸騰,殃及五臟六腑。
然后為年輕人喂入一粒金黃色的丹藥。
總算護住了性命。
老僧瞥了眼正房,輕輕拂袖,內屋扈娘子終于恢復自由之身。
做完這一切,老僧才猛然拔地而起,袈裟大袖鼓蕩飄搖,開始追尋那名兇手的蹤跡。
中年道士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看著癱軟在地面上的年輕人,伸出大拇指,“小子,可以啊!”
寒士扯了扯嘴角,笑比哭還難看。
跑出屋子的扈娘子蹲在他身邊,眼眶濕潤,死死咬住嘴唇,她沒有說任何感激的言語,只是望向年輕人的眼神,比起往日的客氣禮節,多出些溫暖柔和。
“胡姬年十五,春日獨當壚。此時此景,妙極妙極。”
道士不合時宜的出聲,破壞了氣氛,只聽他收起輕佻笑意,語重心長道:“扈小娘子啊,貧道和老禿驢兩人,好歹都算你的救命恩人了,滴水之恩還涌泉相報呢,何況這種大恩大德,對吧?老禿驢不敢喝酒,可貧道愛喝啊,那么從今往后在你那兒喝酒,一律打個八折,不過分吧?”
婦人聞聲后,只得轉頭向那道士擠出一個笑臉,點頭道:“不過分。”
根本啥也沒出力的道士繼續說道:“除此之外,貧道也有個不情之請啊,唉,在鐵碑軍鎮這邊,定制一塊匾額,竟然最少也需要二十兩銀子,所幸如今貧道積攢得差不多了,只需要再湊十八兩銀子。到時候掛上一副‘得道觀’的匾額,看那老禿驢還敢不敢跟我搶地盤……所以,扈娘子,這十八兩銀子?”
道士雙指互搓,笑臉油滑。
婦人苦笑道:“銀子我可以出,但是……”
她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真正的救命恩人,是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僧?若是真給眼前道士奪了寺廟,改成道觀,害得老和尚無家可歸,不等于是恩將仇報?
不料道士大袖一揮,不給婦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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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機會,“就等你這句話,你別管那老禿驢的死活,放心,貧道只要名正言順的匾額,自會準許那家伙繼續暫住。哼!若非看他一大把歲數,否則以貧道的仙家法術,隨手一個彈指,就能在他的那顆光頭上,打出個洞。你信不信?”
婦人無可奈何,搖搖頭,不再與之糾纏,反正道理也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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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巷內,陳青牛和謝石磯正在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