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足以令留里克感覺震驚。以本時代歐洲的標準,三千名裝備充沛的戰兵可為歐陸的一方霸權勢力。
真的到了打仗之際,這些人都將裝備成本較低的板甲衣、鐵皮盔,手持的也將是低碳鋼做的劍與矛,另有羅斯軍隊慣常大量使用的弓弩。
曾經部族時代的羅斯也有著大量僅著布衣、拎著生銹鐵斧就與敵人對戰的狠人。
如此戰士充分滿足了留里克對蠻族戰士的想象,想來自己早早戰死的叔父奧吉爾,悲劇的根源并非遭遇偷襲,而在于他沒有好的甲衣才被一根粗制的鐵矛戳穿了身體二十年后的羅斯已經改頭換面,最顯著的轉變正在于王隊。
板甲衣算什么最精銳的戰士還要穿戴整體冷鍛的正面胸甲,如此甲衣只能被鈍器砸變型,而內部的蓬松襯里將賦予足夠緩沖,如此戰士的要害部位是銳器鈍器都不能破防的存在。
這樣的戰士威力強勁,實在適合拋棄圓盾,雙手持武器殺入敵陣大殺四方,成就羅斯定義的
“狂戰士”。能成為這種狂戰士,先決條件必須是非常強壯與高大,要養活他們,每日的伙食都是一筆大額開支。
眼前的年輕人的最大問題就是他們太年輕,固然是未來可期,他們即將被自己帶入戰場,或許只有神能預見他們的表現。
留里克尚有些猶豫不決,注意到很多人堅毅的面龐索性橫下一條心。他當眾拔出劍,劍鋒直指烏云密布的蒼穹,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士兵們站位足夠密集,留里克扯著嗓子持劍吶喊“現在告訴你們一樁大好事你們所有人都渴望的戰爭已經爆發了”就怕部下聽不清,留里克特意強調一個短語戰爭爆發了。
戰爭爆發它明明從未停息。動了心的戰士們依舊保持著克制,畢竟他們一直在訓練場忙于精進打斗的本事,還不清楚胡已經開始在城里瘋狂傳播的南方戰爭之事。
任何的戰爭都是建功發財的機會,關鍵在于誰能擁有出戰的機會留里克索性先不提具體的敵人,特別強調“你們所有人各騎兵隊必須參戰還有你們,第八、第九、第十和第十一旗隊。年輕的戰士們諸神給了你們參戰的機會,我將帶著你們立刻投入戰場”事態來得可謂非常緊急,現在便御駕親征留里克也自覺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奈何敵人不是別人,正是防備好多年的斯摩棱斯克勢力。斯摩棱斯克人主動來犯,帶頭者又是那個逃走的瓦季姆。
如果說南方的那些部族是為了經濟利益發動偷襲,瓦季姆主要就是復仇。
松針莊園被族滅,巨冢埋著數千人,當地成為極為晦氣的存在,無人去那片已經開始長樹的林地祭司,羅斯人、本地斯拉夫人也不愿去光顧。
甚至當地開始生長的松樹、云杉和樺樹,大家相信這些樹是吸收了死尸的營養而生長,也自然吸收了死靈的怨氣,用這種木材蓋房子肯定房倒屋塌,造船就必然沉船。
畢竟十年前的平叛戰爭做得太絕,殺盡不臣偏偏有貴族溜走。當年的作戰,由于瓦季姆參與到刺殺老奧托一事,氣得奧托痛下殺手。
“敢行刺我爹戰場上擊敗你們,俘虜一個不留”彼時的留里克與其他貴族的意見完全一致,便是字面意義的針對松針莊園
“殺盡俘虜”。導致現在做奴的人,也在沒有松針莊園的遺民。換位思考一番,羅斯如此血腥處置反叛,如今瓦季姆得勢,那家伙定要同態報復。
固然很多人還是瞧不上瓦季姆那小子。然而這樣一個孑然一身的
“落魄王子”,十年時間就做了整個斯摩棱斯克社群的老大,這說明此人有著很強的權術能力,至于此人帶兵打仗的水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