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確定了匪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得到消息的貴族才愿意大膽地走出自己的莊園木墻。
諸位貴族在家丁侍衛的保護下向著公共的議會房間走去,他們在房間內集結,戶外就是各家家丁排成人墻警惕觀察著周遭風吹草動。
明明是深夜,高度緊張的他們根本沒有困意。
本地貴族們高度集結,這二十余人各代表一方勢力,他們不能決定整個社群的命令,倒是可以決定斯摩棱斯克城的一切,包括推舉首領。
瓦季姆戰敗但被俘,將會作為祭品被羅斯人在大祭壇活活燒死。
羅斯王攜憤怒而來,給予所有斯摩棱斯克貴族一個活命的機會,前提是貴族們必須親自前往格涅茲多沃,面相羅斯王趴跪,以相當于狗的姿態表示臣服
依舊被捆著雙手的信使在極度緊張中勉強向眾貴族復述了羅斯人的話,也告知了他們遠征的真相。
所說內容過于勁爆,出于本能大家幾乎異口同聲表示質疑與否定。
一位看似最年長者咳咳兩聲「說不定這一切就是事實,我們完全否定豈不是不給自己活路」
「老爹是我們傻還是你傻亦或是那個羅斯王傻我們現在去大祭壇,豈不是引頸受戮」
「對。我們可是支持瓦季姆遠征的,想不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誰信羅斯人誰就是蠢。」
如果大家都非常單純,也就不可能有現在的家業。他們猜得出如若真的按照信使所言,不帶或少帶侍衛前往格涅茲多沃,即可被羅斯人輕易抓起來全部殺死。
他們雖不知「鴻門宴」這件事,也估計到其中有著巨大陰謀。
「我何嘗不知道。」綽號老爹的貴族再咳咳兩聲「瓦季姆戰敗,大祭壇被毀,那邊的人們不是被殺就是逃走。我們怎么辦留在這里按兵不動,羅斯人就有理由大舉殺過來。若是我們親自去大祭壇拜會,你們又擔心被殺。要不,我們逃吧。」
說到此,老爹惡狠狠看看眾人「你們把田產宅邸都拋棄。我們所有人帶著家人、奴隸、牲畜,帶上所有帶得動的東西離開。」
「逃亡去哪里去維亞季奇」一位中年人悲憤質問道。
「算了吧。」因悲憤而苦笑,又一人嘆息「赫多達上午就帶著他的人跑回他的維亞濟馬,罷了還裹挾了一些我們的人。我們去他的地盤干什么失去了土地我們還剩下什么再說,就算到了那里,羅斯人就會罷手」
「那你說怎么辦」
「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閉嘴吧」
貴族們自己吵了起來,一張張鐵青的面孔逐漸面紅耳赤。
老爹已經活了一把年紀,自己死了就令兒子掌握家政大權。
現在看著這群與自己長子年齡相彷的各貴族吵成一片,在苦惱焦慮中什么方案都拿不出,老爹也只能閉著眼睛繃著精神等待他們慢慢閉嘴。
口水仗終究沒有變成群毆,他們喊夠了也
就真的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