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百夫長都有一個小木盒,其中擺放著三樣奇妙的小洞里微小的有方向刻度的圓形木桶、極其薄的橡木片、一根研磨很細的鋼針。這就是羅斯軍的水浮法指南針,由于軍隊已經知曉其原理,現在羅斯獵人們也廣泛使用這一招數,軍隊便做得更為講究。
曾經,迷路于冬季的森林幾乎意味著必死無疑,現在的軍隊卻喪失了這種概念。
沒有人覺得有迷路風險,我們擁有指南針,這就是諸神賜予羅斯的技術手段。
這便是為什么,留里克指揮大軍不止一次硬沖東歐的森林,廣大將士不質疑擔憂的重大原因。當然注意到羅斯軍公開表演這種神奇招數,聰明的奧拉芬、波姆一伙兒當場便學會了。
它被認為“我軍有諸神祝福”,如此再沖普斯科瓦河的奧拉芬一伙兒充滿信心。
約定之日,號角吹戰鼓敲,集結在城外空地的羅斯大軍以旗隊為編制,雪橇大軍排列得整整旗幟。
每一輛雪橇高揚羅斯旗幟,戰士們不再披
甲卻清一色套上白底藍紋的羅斯戰袍。何止如此任何多彩的物件都被搬出來,特別掛在雪橇的顯眼處。
畢竟在茂密森林里就只有兩種顏色雪之白、松林之灰黑般的深綠。
任何異常色澤都是顯眼的,如此才能避免任何人掉隊的可能性。
今日,附近的克里維奇人自發得聚集在普斯科夫,那些被封做博雅爾的首領們原則上享有世襲權力,他們為各自的村子爭取到了和平乃至法理上的羅斯軍事保護,實在成為了村子里的英雄,當前階段遂無人反對這種世襲。
對于他們,留里克并非刻意采取德政,事實上他明白自己只要做得比高爾良善一些就夠了。他實在沒工夫搭理普斯科夫,這才許可本地人自治。
這恰是一種德政,村民遂趕在最后關頭再在家里搜刮一番非必要的剩余物資,連對自己都極為珍貴的蜂蜜和奶酪塊都拿了出來,全部交給亟待出發的軍隊,最后換取一波破銅爛鐵。
現在,留里克有戴上了他的黃金桂冠,特意帶著親信在本地村民面前騎著馬炫耀一圈。
此刻號角頻仍旌旗獵獵,無得嚴嚴實實的羅斯軍戰士與那些跟隨離開的男男女女齊聚在各個雪橇。
對于本地人而言,他們知道丹麥人的時代已經結束,大社區的遺跡現在為各個村子分享,而小社區也將人去房空。但普斯科夫本城已經飄揚起羅斯旗幟了,不是么
各村都在
短時間內染出藍色布條,再縫于白布,如此宣示這個村子效忠羅斯。整個普斯科夫地區短時間內處處飄旗,雖說村民們對羅斯的理解知之甚少,他們都已經有了明確的自我認知我們被羅斯王國控制著,為了安全不可輕舉妄動。
他們都有著較高的自我管理意識,或曰早就在過去丹麥大社區的影響下、尤其是在高爾的“暴政”統治下被馴服了。
現在,伴隨著特別的有節奏的號角聲吹起,羅斯軍開拔
全軍排成狹長的縱隊,以旗隊為單元向著維利卡亞河的東方支流之普斯科瓦河前進。
狹長的隊伍最終綿延長達三公里,這一切雖在留里克的預估內,卻想不到隊伍可以被拉得如此之長且仍在惡化,最終全軍成了磨磨唧唧長達四公里的修長隊伍,彼此相連雪橇保持著安全距離,卻總會因為其中某一輛的磨蹭,將拖延傳到到下一輛,最終突然鬧出一次“幽靈堵車”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