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時機已經成熟。
一群穿著整體胸甲的狂戰士,中午驕陽之下他們渾身泛著鋼鐵特有的光芒。
右手持劍左手持斧,更多的戰士手持長柄刺斧。
他們是軍中所挑出最壯實的一批人,也只有他們有能力穿著最重的甲,比起使用利器,對于他們而言用鈍器似乎更利于殺敵,可刺可夯可砍的長柄刺斧就是極佳裝備。
一大群鋼鐵小巨人突然從丹麥人故意扯開的口子鉆出,這些戰士的頭盔僅有一條細密的觀察窗,他們渾身的薄弱處自己就只有腳背和手掌,其余地方皆有鐵甲遮掩。
民兵的矛只能在胸甲上劃出清晰的痕跡,矛頭刮掉的只是甲片的鍍鋅層罷了。
重甲戰士魚貫而出,對著慌亂的敵人又砍又砸,他們操持勢大力沉的長柄斧可以砸碎大巖石,對付血肉之軀更是輕松,他們迅速粉碎了法蘭克軍的勇氣。
當著三百鐵人全部從側翼沖出,多名騎兵也跟著沖了出去,他們向著正北方向疾馳而去,在狂奔僅僅約莫三公里后就與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騎兵大將菲斯克回合。
僅僅是看到傳令兵馬鞍插著的令旗,菲斯克就知道知道屬于他的時間到了。
“兄弟們列隊,向南跟我走”
騎兵已經出發了,在與傳令兵回合后,全體騎兵開始一路小跑。
菲斯克已經提前收到命令,輪到騎兵出場就是整場戰役的首尾,在最后一戰中,騎兵可不攻擊公開亮出羅斯旗幟之人。奈何傳令兵聲稱吉爾伯特的游說已經失敗,沒有人知曉此人是否二度反叛。
這并非什么問題,菲斯克從未高看過那個叛徒。
一時間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一千余騎殺入戰場。
此刻,
菲斯克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在矮墻之下盡是搏殺中的法蘭克人,他們像是踩踏著尸體奮力爬墻,卻怎樣都無法順利突破。
另一方面又是渾身泛著金屬光澤的羅斯重步兵,他們行動較慢到處砍殺,整體式的胸甲與背甲上以被敵人的血染紅。
羅斯騎兵是從正北方而來,他們沿著北側山麓迂回,這樣的位置非常有利于他們想著自己的左側射箭。
一千余名騎射手想著法蘭克人快速射箭,短時間內就發射了一萬支箭
較高磅數的反曲弓發射破甲輕箭,輕易可把無甲敵人打一個對穿。
他們來如風,縱使民兵試圖反擊什么也抓不住。民兵突然腹背受敵,尤其是后方遭遇不可思議的極致箭雨打擊,他們迅速潰敗。
菲斯克直接帶兵繞到了亂糟糟步兵的后方,這下直奔觀戰的大主教哈特加與伯爵艾伯哈特而來。
“怎么會有這種事。怎么會這樣。”還站在繳獲長船上的哈特加,他已經能看到那些羅斯其致病的臉。
身邊突然傳來嗖嗖聲,他赫然看到有下級教士被射穿了腦袋當場斃命。
“啊”悲慘的記憶浮在心頭,哈特加顧不得體面,他的主教高帽已經掉落,雙手捂著自己的“地中海”腦袋在船艙里縮成一團。
直到這時候,殺到這里的羅斯騎兵意識到自己攻擊了教士,百夫長旋即命令部下收手。
倒不是這位百夫長對教士有何仁慈想法,那是法蘭克人的“祭司”,隨便殺了可能不太好,再說能站在這里的教士若是生擒了,或許戰后的收益更大。
“看來真是他們搶了丹麥人的船。兄弟們,我們俘虜他們,把桅桿的十字旗拆了。”
騎兵們上下其手俘虜了大主教哈特加,老家伙被一番踢踏嗷嗷叫得以拉丁語求饒。
“閉嘴吧教士我們不會殺你。”來自羅斯騎兵的拉丁語喊話,這令哈特加大吃一驚。
大主教被押解下長船,從眼縫中看到桅桿的十字旗被一支騎矛扯了下來,旋即一面羅斯人的“圣安德烈旗”又被掛了上去。
另一方面,菲斯克已經輕易殲滅了艾伯哈特好不容易又組建了一小撮騎兵。所謂的騎兵不過是會騎馬的人,他們被當做正兒八經的敵人,就在精準箭矢打擊下紛紛墜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