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還有那個吉爾伯特,以及另外一個大概是伯爵的貴族。”
“還有意外收獲那個貴族,說不定就是于利希高伯爵。”
菲斯克想了想“似乎就是這個詞。于利希高,應該就是他。”
大量戰士仍在打掃戰場,拉格納只留下少量人員照看自己的傷兵、收殮己方的陣亡者,他自己則帶著兄弟們進入戰場尋找一切有價值的東西。雖說已有心理準備,真的發現敵人貧窮不堪,丹麥人就只好罵罵咧咧得將找到的斧頭盡數收集起來以便自用。
留里克召集一些士兵充當自己的儀仗,想到敵方指揮官身份地位較高,自己若穿著樸素的戰裝召見之太掉國王的顏面。
他換了一身衣服,尤其將黃金桂冠戴好。
那些衛兵們也都在頭盔插上碩大的羽毛,并紛紛在肩頭掛上斗篷。留里克背靠大帳,衛兵在其面前站成兩排。一些先回來的旗隊長乃至百夫長也被拉過來充場子,特別注意的是這些戰士都參與到最后的出營廝殺,他們衣服沾染敵人的血,現在不需任何清理,就以浴血廝殺后的樣子示人。
留里克等了一陣子,在一眾下馬騎兵的推搡下,捆住雙手的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以及大主教哈特加,乃至一小撮僥幸未被殺的下級教士,他們飽嘗無盡恥辱與恐懼進入那一萬名戰士都不能撼動的矮墻內,見識到了羅斯軍大營的面貌。
乃至,看到了羅斯王本人的臉。
與這兩位勛貴不同的事,吉爾伯特完全恢復自由身,他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羅斯營地,繼續以朋友的身份走至羅斯王的身邊。
“你。”留里克瞥了這小子一眼“讓你去游說,看起來自己又成了俘虜。你的民兵戰敗了,可不要怪我。”
“尊貴的羅斯王,這一切可能就是命運吧。不過”吉爾伯特深嘆一聲,又小聲嘀咕“我看到還有很多俘虜,您似乎并不愿意立刻處決他們。說不定其中就有我拉蒙高的人,也許”
“此事再議。”留里克擺擺手,轉臉凝視另兩位已經坐在地方的所謂高貴俘虜“我要審問一番。”
留里克走上前俯下身,如巨熊看螻蟻一般,以拉丁語自報身份,算是給戰俘一個體面。罷了再問“該告訴我你們的身份了。”
一位腦袋禿頂的教士瞪著雙眼斥責“你果然你就是羅斯王來自北方的怪物,殺戮無度的惡魔”
“教士。你咒罵我,是希望我拔劍立刻刺殺你媽”
“來吧殺了我吧。魔鬼我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
“你呀。”留里克本已握緊劍柄,他的右手慢慢松開“你的朋友北方圣人埃斯基爾可你比聰明多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列日大主教哈特加。”
“既然你知道。尊貴的我落在你手里,你不立刻殺了我,意欲何為”
留里克搖搖頭,與哈特加的第一感覺非常糟糕,仿佛這就是個有志做殉道者的糟老頭子,若是簡單一劍刺死反倒成全此人的偉大了。
他看向另一位垂頭喪氣的貴族“如果那些情報正確,你是艾伯哈特,于利希高伯爵”
“正是我。羅斯王啊。”艾伯哈特抬起頭“你的惡名人盡皆知,襲擊亞琛的惡人就是你,謀害帝國公主的惡人還是你。你們,甚至褻瀆了查理曼的圣墓。”
“查理曼的墓不過是從那里搬走了一些青銅像而已,真要破壞,我的人會毀掉那尊石棺。你們的查理曼對著北方人殺戮無度,現在只是我帶領北方人反擊而已。這都是遙遠的事了。”留里克指正道“至于有人說我下令謀害了你們的公主,這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