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城堡”老埃里克眼前一亮,不禁捏著自己扎成辮子的胡須“或許我們把城堡休整一番,兄弟們直接住進去。”
“可它已經廢棄了。”
“再度建造恐怕也不難,不過是多搭建一些長屋罷了。”老埃里克就是按照羅斯的那一套對待這一問題,論及蓋傳統木長屋,兄弟們經驗豐富。
“所以我們要去實地考察,依我看最好的先期考察就是坐船從它身邊路過。還有我必須給香農的村民和教士們一點震撼,我決定找到圣馬克西姆小教堂,就在它附近登陸。咱們直奔教堂,我要親自和當地院長好好聊聊。”
“也好。”老埃里克聳聳肩“就是白晝時間有限,明日大清早我們要首先重新規劃船隊編排,這需要一些時間。”
“浪費一些時間無可厚非,反正進入維埃納河我們就是要重新編隊。”
“也是。”想到一些事情,老埃里克憨憨笑了起來。
“大叔,你笑什么”
“我的國王,我的男爵。你呀,讓我想起了羅斯王。”
“那就把我當做我的父親吧。我父親怎么做,我也怎么做,所以我必然成功。”
雷格拉夫決定在香農照抄父親的成功經驗,在他有限的人生經驗中想當然的也認為父親的方案就是唯一真理。
教會對香農地區的地方治理非常成熟,雷格拉夫有意主動與他們合作。
因為這也是父親留里克的成功方案的一部分,或者說這一做法就是羅斯在部族時代就施行的老規矩了和祭祀們合作。
只要將教士們看做“大祭司”,一切就想得通了。
第二天,在廢了好一番功夫后船隊繼續前進。
就像是拼裝列車一般,專司劃槳的長船就是動力車頭,大大小小的載貨駁船就是車廂,彼此完全由纜繩連接。各駁船干脆被轉移到維埃納河的河道邊緣逐一完成串聯,一支小船隊拼裝完成后,隊首的長船開始奮力劃槳,帶著整個船隊逆水行舟。
以上種種操作都被不遠處的康德修道院密切關注著。
院長紀堯姆哈特依舊默默觀摩情況,命令下級教士代筆,他口述自己的所見所感,計劃未來整理為檔案。
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諾曼人以及其長船,也訝異地看到他們在用纜繩拼裝船隊的奇景。
雷格拉夫自然也注意到河對岸的修道院,可惜,它并不知自己的目標,僅僅是香農地區修道院中的一座,它的名字自己也清楚,康德修道院,圖爾大教堂的下屬機構罷了。
但是,一雙雙眼睛還是瞥向右手邊的那座河畔森林根本遮掩不住的石建筑。
“你們都別看了,康德修道院罷了。”雷格拉夫待在首隊,他勒令自己的人“開始劃槳吧我們的目標是香農市鎮,夜晚之前我們一定要抵達。”
戰士們狠狠一聲吼,接著奮力扭動腰身,繼續喊著節奏感十足的號子劃槳,巨大槳葉猶如無數的翅膀在河面上下范圍,整串船只開始蠕動,繼而是快速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