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雷格拉夫站起身,學著教士的樣子胸口劃上大十字,再微微鞠躬致意。
罷了,他大搖大擺離開修道院,再回到軍營里,告訴兄弟們事情已經辦妥。
但軍營的整個風貌都變得。
軍營里燈火通明,除了這里點了大量篝火,浸泡了松油的大量火把也在燃燒。
一批被擄來的農奴女子并未被送走,或者說從現在開始她們已經有了丈夫。
雖說這群丹麥、羅斯乃至瑞典裔出身的戰士們都皈依天主,割舍掉北方的一系列傳統根本不可能。
很多人是為了到法蘭克南部討個好生活,再跟著雷格拉夫留里克森一路走來抵達香農,這種人皈依天主是利益使然。
多年戰爭使得他們匪氣
濃厚,控制著自己心儀的農奴女子,就像餓狼控制了羊羔子,接著是自由享用。
年輕的戰士起初以絕對的暴力,逼得自己的“妻子”一度陷入絕望。女人往往蜷縮成一團,到了夜里卻又挨不住饑餓,接過男人送來的大碗麥飯,把持著木勺子大快朵頤。
最初的粗暴是真的粗暴,事態平息后的野,這群家伙態度一改。在戰爭時期搶來的衣服,洗干凈后就交給自己的女人換上,從北方帶來的御寒皮衣也給女人換上,乃至是自己備用的皮靴子。
如同被扼住脖子的貓咪一般,女人戰戰兢兢地坐著,吃罷了飯任由男人把自己披散的長發梳理出奇奇怪怪的發辮,還要聽著男人嘴里奇奇怪怪的話語,以及用磕磕巴巴的法蘭克語所說的安撫話語。
很多人承諾“我可是貴族,以后跟了我,你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麥粥和面包。”
相似的話語非常實在,恐懼的女子在吃飽飯后態度才紛紛舒緩。
實則還有很多戰士已經高高興興在村子里過夜,霸占女子是實,被女子的家庭奉為貴人也是真。
聰明的農奴家庭對這種靠著女兒婚姻瞬間翻身的事情非常歡迎,家里的老頭子也要高興得給金發的諾曼大人磕一個。
對于年輕的戰士,他舍棄過去離開北方,漂泊了十年突然在香農收獲了家庭。這樣的戰士得到的不只是一個妻子,以及妻家的所有男孩充當小廝。
雷格拉夫許諾了很多,娶妻是一個,封爵更是一個,所有人出生入死,因功勞都將成為麥西亞王國的男爵。年輕的戰士還不敢公開嚷嚷自己是男爵,倒是都聲稱自己是“暫時還沒有封地的騎士”,于是,妻家的男孩都成了“騎士扈從”。
軍營少了很多人,剩下的人基本都抱著一個女人,大伙兒再圍在篝火邊吃飯啃烤肉。
就連老埃里克也與年輕人一模一樣,他也抱著一個年輕女子,被大伙調侃“你都能做她的父親了。”
雷格拉夫歸來,見得他回來了,嘻嘻哈哈的戰士們紛紛站起身向自己的大人執意。
“都坐下吧,繼續吃繼續喝。”
他掃視一番,再走近喝得微醉的老埃里克坐了下來。
“小子。你干得好啊。”老家伙的臉紅來自修道院送的葡萄酒,他遞過來的木杯也是這瓊漿玉液。而他懷里的女子也已經喝得迷迷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