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二月上旬的行動還需一些時間,紅狐與歌德倫德的海軍水手們,他們的陣營里雖然多了一千名劃槳手,可惜這些人尚不夠格。
劃槳不是難事,困難在于三十人可以有條不紊地劃槳而不在中途出亂子。
所有人都需要集中整訓,期間也
必須用“老帶新”的模式,將五花八門的雇員訓得可以步調一致。
于是,大量農奴第一次坐上了羅斯人的龍頭戰船。最初的新鮮感、震撼感很快就為繁重枯燥的劃槳訓練所蓋過去,時間有限,這些人將全天絕大多數時間用于劃槳。
羅斯人、瑞典人、丹麥人、弗里斯人和布拉班特人,各族人員坐在同一條穿上,新入伙兒的雇員被集體發了一套粗麻布罩衣,暫時缺乏藍色染料,索性新罩衣的前胸后背就以碳墨涂上巨大的x。
如果說凡是在龍頭戰船上劃槳的家伙就是諾曼人,那么曾經老實巴交的弗里斯和布拉班特農民,就可以被遠方的人們默認為諾曼海盜。
一個白天的訓練,唯有羅斯海軍帶隊的老家伙們不覺疲憊,第一次參與劃槳的當地人可是叫苦不迭。
他們腰酸背痛尤其是雙臂又酸又漲,又進行了三天時間的高強度集訓,羅斯軍最需要的劃槳紀律性,一眾農奴劃槳手算是達到了紅狐滿意的紀律水平。
羅斯軍在訓練當天就落實承諾了,那些農奴可以敞開肚子大肆咀嚼麥粥喝咸魚干,最后紛紛吃了個肚皮硬邦邦。
他們將這視作羅斯老爺的賞賜,實則不然。
紅狐無法確定在二月份的行動依舊是北風吹個不停,倘若二月上旬就開始刮南風,屆時整個船隊就只能收帆,完全靠著大量龍頭戰船拖曳大戰艦前進。
也是擔心氣候條件不佳,
紅狐才特別招募了一千名劃槳手,他們可以操縱多達三十艘專職拖船,就靠著奮力劃槳在逆水流又逆風的情況下,依靠人多力量大把大戰艦拖到科布倫茨。
他必須保證手下有一支強有力的劃槳手隊伍,該隊伍整體的體能可以遜色一些,最關鍵的點是他們必須容易控制。
紅狐對那些丹麥移民無法不有偏見,所謂三年前羅斯第一波次遠征軍,針對法蘭克的亞琛發動大規模偷襲,大量丹麥移民也跟在強者身后高高興興前往。那就是一群跟在狼群后的狐貍,不敢、不愿正面與法蘭克軍隊交鋒,在大戰之后倒是安全偷竊、搶奪,吃飽喝足了帶著戰利品揚長而去。
客居的大量丹麥漁民個個有著強有力的臂膀,只是難保他們在行動中萌生二心。
反觀由本地大貴族交出的農奴,這群家伙的家人被貴族、教士拿捏死死的,于是一個個活像是會說話的牛馬。他們唯有老實聽話、任勞任怨才算是妥善完成此次行動,而且也是為自己積攢下次行動的機會。
他們集體性的吃苦耐勞,當下只是整體體弱,如此最大缺陷可以靠著提供大量食物進行彌補。
所以,紅狐已經通過自己的手下獲悉那些新招募的丹麥裔劃槳手就是有二心,考慮到這群家伙的目的是打算投奔那個伊瓦爾,這就沒有問題了。
如此也解釋了這群人為何吃飽了撐得要來掙一個月四銀幣的
低薪,合轍是為了抵達科布倫茨后與羅斯的后方部隊合兵,一同奔向位于更南部的羅斯聯軍冬季營地。
因為交通相對困難,導致紅狐方面直到與撤回來的丹麥遠征軍接觸,才在一月份獲悉留里克大王將特里爾作為了冬營。
同樣的,紅狐與羅斯海軍在萊茵河口計劃一個大動作,在特里爾忙于休整與備戰的羅斯聯軍也一無所知。
留里克與眾臣、眾聯盟貴族經商討后達成共識,全軍定下戰略大目標后,至多在戰術上面再做一些商榷,待時間一到軍隊一定要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