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衛兵的大聲通報話音未落,康拉德就氣哄哄地沖進帳篷。
他掐著腰掃視一圈,只見在坐的諸貴族紛紛勃然而起。
“好吧,朋友們。現在讓我們好好談談。尤其是你!”康拉德極為失禮地直指居林的鼻子:“我要與你好好談談。”
居林當即反嗆道:“談談?正好啊!你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你好好談談。”
兩位憋著一肚子話的大貴族,就在帳篷里大聲爭吵起來。
他
們吵歸吵,哪怕吵得再兇也沒有人氣急敗壞拔刀子。
居林的意思很干脆,所謂歐塞爾伯爵自稱強大,僅僅前線小挫,全軍就嚇得奪路而逃。“你應該感謝我!我還是那句話,殺了你的逃兵避免你生下的人全部逃走。沒有我,你的大伯爵顏面就沒有了。”
同樣的話把康拉德嗆得很無語,因為話語里有些還真就是事實。
“至于你說我殺了你的人。是啊!我就是干了。”居林探著頭又問:“不過是干掉了一些逃兵,只是一群逃跑的武裝農民而已,這種士兵要多少有多少。朋友,你還是思考一下我們其他的幾位朋友的安危吧!波圖瓦伯爵安德烈,維埃納男爵伯特,還有你的兒子威爾芬,他們人呢?你難道不該考慮你的兒子嗎?”
這下,康拉德真是啞口無言了。
居林干脆把話語說得很重:“我聽說諾曼人會做一些恐怖刑罰。說不定你兒子已經戰敗,威爾芬被他們抓住,被諾曼人活活剝了皮,還把腦袋砍掉串在長矛上,甚至血肉都被……”
“夠了!”一直很克制的康拉德這下徹底控制不住情緒,他握住劍柄猛地拔劍,劍鋒直指居林:“你住口!”
“拔劍?誰還沒有劍呢?”居林面不改色,他與普羅旺斯諸貴也紛紛拔劍。
一時間沒有人站出來做斡旋者,本可斡旋的普羅旺斯國王丕平二世,故意等雙方冷靜后才站出來。
丕平奮力擺擺手
:“都是勃艮第人,何必拔劍相向。”
“也罷。”居林率先服軟:“看在國王陛下的面子上,我就不抱怨你的錯誤。”
“你……”
“怎么?難道我們雙方還能打起來?”居林不懷好意地反問,罷了又問道:“現在還是討論一下未來怎么辦?”
康拉德寶劍入鞘,帶著嘲諷問道:“還能怎么辦?難道你打算打道回府?”
“你在譏諷我?”
“我可不敢。反正我看到你的騎兵對我逃亡的步兵重拳出擊,不知道你部下在面對羅斯人時是否還有如此勇氣。”
康拉德話里已經做出充足暗示,所謂戰爭必須繼續,以某種方式暫停或結束再說,總不能因為全軍一點小挫折就打道回府。
再說,威爾芬與另外兩位大伯爵神秘失蹤,至少還有五千兵馬不知所蹤。
讓勃艮第貴族們相信威爾芬與其先頭部隊的數千兵馬全軍覆沒,他們寧可相信公牛會爬樹。
歐塞爾伯爵的大軍準備不當遭遇挫折,潰逃時又被友軍踩踏、殺傷損失無數。
在這個問題上,普羅旺斯諸貴族不能說自己有資格看對方的笑話。
康拉德想了想干脆提出明確要求:“如果是你的人走在前面,羅斯人會大量殺傷你的兵。現在我為你弄清楚了敵軍的虛實,下次作戰理應由你帶兵猛攻。”
本來,居林就不是怯懦之人,之前被一群柏柏爾海盜弄得沒脾氣,是因為那群惡棍總是喜歡偷襲。一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