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米諾伊抓緊時間做了積極準備,只可惜疫病不可避免的發生。所謂疫病皆因部下吃壞了肚子,過于倒霉的家伙因嚴重腹瀉奄奄一息,也有士兵就這樣活生生脫水而死。
病重與病死者都是少數,疫病規模沒有擴大,圍城軍的敢戰兵力依舊雄厚。
可處于高地的布蘭城堡就成了另一番模樣。它是一座有著石墻的古羅馬軍營,依托著風化嚴重的石墻,守軍可以頻頻打退圍城軍的挑釁。可惜城堡內的植被不多,儲備的木柴耗損很多的同時也變得濕漉漉,更早的是連儲備的糧食都遭遇水浸污染。
布蘭城堡能支持的守軍并不多,如今涌入多達五百之眾,面對十倍于己的圍城軍,他們在心理上沒有出城決戰的勇氣,在生理上又因為所有人不得不靠雨水解渴,城堡內有一半人不同程度的腹瀉。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餓極了的戰士不得不如牲口般硬嚼麥粒,如此麥子難以被身體吸收,加之雨水談不上干凈,腹瀉發生了,士兵也越來越虛弱。
更糟糕的是上了年紀的老伯爵蘭伯特病倒了,守軍士氣遭遇重創,幸虧小蘭伯特看起來是健康的,有他堅守局面還不至于崩潰。只是山坡之下就是控制了河流水源的圍城軍,布列塔尼人已經廣泛搭建木棚,分明做好長期圍困的準備。
“難道,我不得不死在這里?死!我寧可戰死也不投降!”
攥緊雙拳的小蘭伯特根本不奢望援軍,一來南特已經精銳盡出,二來唯一有可能救援的弟弟的遠征軍估計還待在巴黎。
南特已無可戰之兵,恐怕自己本身也沒有投降的可能性。所謂投降不過是換一種屈辱的死法,只因那個所謂的赫伯格伯爵雷諾,那個老家伙只要殺了自己和父親,就能順利成為新的南特伯爵。
老不死的家伙就在山坡之下,一群叛變的南特騎士跟在老東西身邊招搖。
小蘭伯特看不到未來,一如這陰冷潮濕的天氣。
突然,他覺得腹部一陣劇痛,然后襠部傳來一陣暖意,以及一陣臭味……
“糟糕,我也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