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門湖和諾夫哥羅德城對于瑞典王比約恩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這里雖然有著大量說著諾斯語的羅斯人和別的移民,數量最多的則是操持斯拉夫語的本地人。
這里的人們無論貴賤,都以大量的木材建筑自己的房子。何止房舍,整座城市的圍墻也由厚重的木料錯落有致地堆砌。
任何的木料首先皆是平直的,由木料建造的房子天然就是規整的。
相比于新羅斯堡,比約恩眼里的諾夫哥羅德的城市構造要差一些。即便如此這座大城也是頗為整齊的所在,此地并沒有太多過于曲折的街巷,可見的巷道里也嗅不到惱人的屎尿味,且腳下的道路至少也是硬化過。
比約恩首先是一位梅拉倫部落的大地主,其次才是部族首領與瑞典的王。
他的祖上也是富有的農夫不斷地積累財富,對于經營農業,比約恩仍自詡很有心得。
只要放眼看一看就全明白了!
那些被積雪覆蓋著的正是面積驚人的農田,一切與在新羅斯堡所見聞的不能說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萬頃良田了屬于是。
羨慕!羨慕!深深的羨慕!以及恐懼……
比約恩的想法極為復雜,其他到訪的貴族如出一轍。
自然有的貴族也毫不猶豫想到了新的可能性,就如格蘭公爵斯瓦爾加德。因為那些傳言全部成了真,他親眼見到了一位身份極為特殊的女貴族,且與之對過去的一些秘密做了攀談。
他可以確定,這位拉扯著一個幼兒的女人的確是奧斯塔拉女公爵卡洛塔。
十年前,奧斯塔拉部族遭遇劫難,部族首領的兩個女兒結伴逃亡,與同樣在逃亡的格蘭人撞在一起。那是一個契機,使得當年一樣年幼的斯瓦爾加德與卡洛塔姐妹有一面之緣。
對于突然到訪的瑞典王比約恩,卡洛塔對其人毫無感覺,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但對于格蘭人斯瓦爾加德就完全不同了。
她對這位新的格蘭人公爵本人毫無看法,只是想到了其人的身份,便想到了過去時光。彼時的奧斯塔拉和格蘭都是住在瑞典部落聯盟的南部邊陲,一直戰斗在和約塔蘭人爭奪放牧草場的第一線。兩個部族長期共存,而格蘭人始終作為奧斯塔拉人的附庸存在。
當糟了劫難,一無所有的卡洛塔只能央求格蘭人施舍些吃的。那時候她怨恨格蘭人的吝嗇,即便到了現在,這份怨恨依舊存在。
不過,一個柔弱的女孩已經成長為女戰士,一個沒落的部族在新世界以嶄新的形式崛起。
“據說你們格蘭人整整十年了依舊維持著老樣子,我還以為你們發展得很好。斯瓦爾加德,看來你的父親并沒有把部族治理好。反而是我的奧斯塔拉,一切都好了起來,我即將恢復到過去的實力……”
卡洛塔就以傲慢宣泄自己心頭的委屈,同樣也是靠著這些話語,宣布奧斯塔拉仍比格蘭強上太多。
斯瓦爾加德倒是聽出了另一番意思,這個女人想恢復奧斯塔拉過去的存在,便是需要將格蘭部族作為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