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言話剛落,一聲輕嗤便自她身側響起。
“我交完卷不能離開考場,好端端睡個覺,怎么就成干擾你了?”
“既然別人的呼吸聲都能影響你,那干脆給你單獨置辦個考場好了!”
懶散又嘲諷意味無限的聲音,讓原本底氣十足的江妙言,霎時羞紅了臉。
周圍響起的輕笑聲,更是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窘迫感。
至于監考老師,在看到舉手的人是江妙言后,整張臉上就寫滿了大寫的“煩躁”,“怎么又是你?不想考了是吧?”
三番五次因為姜笙被監考老師誤會,江妙言眼里的淚也有點憋不住,“老師,我沒有說謊,姜笙剛才就是在我旁邊又打哈欠又做鬼臉的干擾我!”
姜笙聳了聳肩,無奈攤手:“現在無中生有的成本真低,張口就來。”
監考老師:“你,到我旁邊的桌子來繼續考,這樣就沒人干擾你了。”
監考老師反正一直只看到姜笙交卷后,就安安靜靜趴在桌上睡覺,那小姑娘,估計考試太緊張,出現臆想癥了。
這種情況也正常,畢竟事關人生重要轉折點的考試,看來這小姑娘平常學習也不怎么樣,心靈脆弱的喲,一只螞蟻都能踩踏。
聽到監考老師的安排,江妙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監考老師怎么包庇姜笙?
她不教訓姜笙就算了,還讓她去她旁邊的座位繼續考試?
誰不知道監考老師旁邊的座位,是只有重大作弊嫌疑的考生才去的地方,美其名曰老師特別關注。
“老師,我——”
江妙言還想繼續爭辯,監考老師顯然沒了耐心,“趕緊的,要不考就交卷,你也可以原地睡覺,別干擾其他同學答題!”
江妙言憋住淚,她的作文還沒寫,肯定不能提前交卷。
只得壓抑心中的憋屈,拿起試卷和文具,走到了老師旁邊的座位上。
上午考試結束,到了下午。
這一場考試,江妙言倒是安安分分沒再找姜笙的茬。
只是,臨考到半途的時候,江妙言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
挨不住的她只能舉手請示老師去洗手間。
等到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江妙言才漸漸覺出不對勁。
她本是錦鯉體質,福運亨通,怎么這次高考卻連連出狀況。
考試鬧肚子這樣的事,就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到底哪里出現了問題?
江妙言一邊納悶一邊回到位上,剛坐下拿起筆,斜對面的姜笙又交了卷。
這次比上午交語文試卷,還要早了半個小時。
江妙言咬了咬牙,安慰自己姜笙只是胡亂寫的答案。
這么簡單的題,都能亂寫,學渣果然就是學渣!
江妙言心中冷哼,志得意滿的繼續做她一貫很得意的數學試卷。
只是做到后面的大題時,江妙言臉上得意的笑容就消失了。
這、這誰出的題?超綱了吧?
江妙言心中一邊誹謗,一邊強迫自己專注解題。
等到交卷鈴聲打響時,她還有最后一道大題沒有寫完。
見老師強行抽走她的試卷,江妙言急的都快哭了。
反倒姜笙,收拾文具起身,輕描淡寫的隨口問了句,“沒寫完?也是,最后一大題我也解了五分鐘——”
用了半個小時都沒解完的江妙言:“……”
被抽試卷,又被“學渣”姜笙凡爾賽的言論羞辱,飽受了一天摧殘的江妙言,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姜笙則目不斜視,收拾文具出教室,路過垃圾桶時,順帶將一個能改變人體氣運磁場的小物件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