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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茅津渡渡口之外。
史阿與麾下游俠將從董旻手中搶來的數百輛馬車全部拆下，堆疊在一起，將進入茅津渡渡口的唯一一條道路給堵得嚴嚴實實，以此作為一道簡單的防御墻，用來抵抗張濟的西涼鐵騎。
進攻已經進行了整整三輪，廝殺也是持續了很久。
張濟站在中軍之中，眸光如同矩火，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遍地尸骸，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這一只大軍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他們從哪里獲得的武器裝備？比起我們居然絲毫不差！他們莫不是朝廷的正規軍？”
自接到董旻麾下逃竄出來的殘部的報信后，張繼就已經帶著自己的部下率軍一路追擊而來。
在正式接觸之前，張濟還一度以為這支軍隊僅僅是洛陽周邊的某支流寇，又或者是某一個大家貴族飼養的私軍，在趁著洛陽打亂之際，冒出來渾水摸魚。
他甚至懷疑過，這些人可能是從河東郡渡河趕來的白波賊！
可是等到他們與這支軍隊正式交鋒的之后，張濟就知道自己所有的猜測都是錯的！
原因很簡單，就兩字：裝備！
這支突然冒出的軍隊所穿戴、所攜帶的軍隊實在是太好了！
他們除了擁有相當精良的兵器鎧甲以外，居然還配備著相當數量的弓弩！
在經歷了三輪的進攻之后，那些從防御墻之后飛射出來的箭矢弩箭給他的西涼鐵騎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傷！
“這支軍隊少說也有著數百架的弓弩，難不成他們還將朝廷武庫給劫了？”
一位屯將如是回應，臉上滿是驚異：“怪不得他們能夠將董旻將軍騙過，倘若是我在洛陽的周邊地區見到這樣一支軍隊，恐怕也會下意識的認為他們是朝廷兵馬，是相國的麾下，以至于被偷襲……”
這位屯將說著說著，突然看向張濟：“將軍，這些人有沒有可能是陛下暗中隱藏的軍隊？”
“不可能！”
張濟直接搖頭：“董相國自執掌朝政以來，滿朝文武以及陛下都時刻在他的掌控之中，倘若是真的在我們的視線內，組建隱藏了一支超過三千人的軍隊，且還都是精銳，我們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那……”
另一位屯將思考了一會，說到：“那有沒有可能會是皇甫嵩的軍隊？”
“同樣不可能！”
張濟依舊是搖了搖頭：“皇甫嵩在西涼為鎮壓姜人叛亂所組建的全部軍隊都已經被董相國接收了，更本不可能有著遺漏！”
“這一支軍隊就好像橫空出世一般，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指向他背后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張濟身邊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將士突然間開口：“那會不會是袁氏藏在洛陽的私兵？因為相國之前殺了袁隗、袁逢等等諸多袁氏中人，所以他們便劫掠相國的財物，以此來報仇雪恨？”
張濟想了想。
“憑借汝南袁氏的底蘊，在洛陽偷偷蓄養一支三千人的私兵，且還專門配備上朝廷制式裝備并不是沒有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