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門村的人走遠了,徐元翻身從石槽里爬了出來,一身腐爛的泔水味兒,徐元不住的搖頭,試著把身上的泔水碎草葉子捋下來。
“嘿嘿。”
樹先生坐在了徐元的身側,他從懷里掏了掏,拿出了一盒很便宜的白沙,樹先生抽煙的動作很神圣,就好像是徐元刺青一樣莊重尊嚴。
樹先生遞了一根白沙,“噥!”
徐元不喜歡抽煙,可看著樹先生的煙,還是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
邋遢的牛棚里,二人點起了煙。
煙霧繚繞里,抽煙的樹先生變得不是那么瘋了,成了一位雙瞳熠熠的長者。
徐元看著樹先生,“樹先生,封門村到底是什么情況?”
樹先生看著徐元,念了一句,“封門村,沒救了。”
徐元道,“沒救了?”
樹先生道,“封門村有兩房姓氏,一個是封耀東,一個是封宗輝,兩家輪流當封門村村主任,這個規矩已經傳承很多年了,當上村主任的可以拿到祠堂的鑰匙,而封家祠堂里,有你們想要的所有秘密!”
徐元看著樹先生,“如何能拿到封耀東手里的祖祠鑰匙?”
樹先生抬手,“兩條路。第一條,搶!如果你有能力干掉封門村上下千口人馬的話,這一條很適合你。”
徐元看著樹先生,苦臉道,“我們就四個人,干掉上千人,怎么可能?他還是地頭蛇,直接和他們火并,這不現實,有沒有比較人道的辦法?”
樹先生道,“有,第二條路,闖關!”
徐元道,“什么意思?”
樹先生指著牛棚外,“封門村一直以來,冒險屋,恐怖屋的生意很興隆,外人看來這些都是人為制作的,夠驚嚇夠恐怖,但是村里的人都知道,這些都是真的,如果有人可以通關所有的恐怖屋,那么就可以向封門村提出一個條件,不管這個條件多么過分,封門村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徐元看著封門村外,“恐怖屋有幾座?”
樹先生探出三根手指,“三個,頭七之夜,冥婚,鎖龍井,恐怖屋有條件,只能進去一個人,而且要連闖三關,不能中間換人。”
徐元聽著,“練闖三關,過去了,就能開祠堂大門?”
這時樹先生手里的白沙煙已經快要燒完,他的神態變得怪誕起來。
徐元知道,煙燒完的時候,就是樹先生恢復瘋癲的時候了。
徐元試著要去找樹先生手里的煙盒,再給他點一根。
但是樹先生卻攔住了徐元的胳膊,“別試了,一天我只能抽一根,咳咳——”
徐元看著樹先生,“最后一個問題,樹先生,你為什么要幫我?”
樹先生笑了,樹先生一把手抓向了徐元的心口,從徐元的懷里,拽出來了一把魚腸短劍!
樹先生臉上肌肉瘋狂的扭曲,他強忍著變瘋癲的趨勢,嘶啞道,“這把劍,哪兒來的?”
徐元看著樹先生手里的劍,“我,我買的!”
樹先生猛地抓住了徐元的肩膀,“你是修子,你是修子!當年我把修子放下水的時候,襁褓里就有這把劍!你是封于修!你是我封門村的修子,你是我這一房最后的后人……”
“哈哈,修子,你沒有死,你回來見爺爺了!”
“修子!”
徐元被抓的發疼,奪過來魚腸短劍,一躍而出,順著小巷子,離開了牛棚。
牛棚外徐元心情復雜。
徐元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像是一個簡單的黎明曙光任務了。
這個事情更接近一個諜戰大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