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些商賈行商,走了許多,怕是會泄露咱們的消息。”
李繼祖一臉認真道:“要不要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不用了!”朱誼汐輕笑道:“焉知這些人中,沒有我們的人?”
李繼祖茫然。
“將軍這是學著建奴的招數,往商賈中派遣細作兵卒,事有不協,就直接奪門。”
趙舒此時披了件裘衣,頗為感慨道。
“呵呵,遼東之州縣,建奴了解的比官兵還多,尤其是商間細作,更是大顯神威。”
朱誼汐冷哼一聲,語氣頗為不爽。
昔日遼東第一堅城遼陽,對戰時,西門的火藥庫,以及馬料,大火連天,滿清才一舉殺入陷城。
用間,滿清的確專業。
他某種意義來說,只是效仿。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漢中乃是囊中之物,就此為根基,即可對抗闖賊了。”
趙舒苦笑,換個話題。
“不急!”朱誼汐搖搖頭,若有所思道:“行一百半九十,拿下南鄭再說吧!”
“遵命——”
眾人轟然應諾,士氣高昂。
一切按著預定的方略進行,成功自然在所難免。
漢中府,南鄭,知府衙門。
姜銓作為漢中知府,與陜西其他地方相比,自然是格外的優哉游哉。
無論是人口、賦稅,漢中都僅次于西安府,更關鍵,因為秦嶺,這里沒有旱災,這次也是平年。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伴著美嬌娘,雙手上下起伏,游刃有余,姜銓好不快活。
“知府大人,大事不好。”
漢中衛指揮使秦德壽,慌張地闖了進來,忙道:“一伙官兵,從褒城而來,就快到南鄭了。”
“什么?”姜銓忙跳起,懷中美妾直接掉到了地上。
“哎呦,老爺~”
秦德壽一眼望去,白花花的饅頭直顫,他看的口干舌燥。
娘咧,老子下次也得買個花魁,真他么誘人。
“官兵?多少人?哪來的?”
姜銓接連問道。
“人數一眼望不到邊,好似是孫督師的秦軍。”
秦德壽艱難地轉移目光。
“秦軍?”姜銓松了口氣,這才驚疑道:“他們來漢中干什么?闖賊不是在潼關外嗎?”
就在兩人猜疑時,城門已然兵馬圍困。
姜銓站在墻頭,怒不可遏道:“混賬東西,竟然敢圍城,不要命了?”
“我等奉命剿賊,還望開門。”
“屁,一群狗丘八!”
姜銓鄙夷道:“爾等的心思,我會不清楚?趕快滾得遠遠的,就算是孫督師來了,也不好使。”
眼見不過一游擊將軍的旗幟,竟然敢如此放肆。
秦德壽也滿臉傲嬌地說道:“屬下的兵馬都入了城,這點兵馬,只能來送死。”
“若是想開城,除非老子的腦袋是夜壺。”
兩人自信滿滿,對于眼下這點兵馬著實看不上。
漢中城高三丈有余,數千兵馬,錢糧不缺,前幾年修繕了一遍,不可能會被拿下。
“轟隆——”
這時,突然城門大開,護城河上的吊橋,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怎么可能?”
姜銓、秦德壽,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