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懵懂又興奮的應下,能夠獲得認可,當官,這足以讓他們得意忘形。
趙舒搖了搖頭,還是年輕人好騙啊!
……
這邊,賀一同、唐永安離去后,并未直接離去,反而找個隱蔽的茶館,坐談起來。
不一會兒,張祺也得到信,快步而來。
“安福啊,你今天倒是讓人吃了一驚。”
彌勒佛似的賀一同,輕聲笑道:“那么快就巴結上朱將軍,眼光倒是不錯。”
唐永福則呷了口茶,眼皮一抬,慵懶地說道:
“人家這是當機立斷,眼光高,瑞王之后,還有個朱將軍,咱們應該學習一番才對。”
張祺見此陣勢,他倒是不慌,笑道:
“兩位行首,今日之事,張某實在唐突,但也是情非得已。”
“我們不是傻子,看得出來了。”
唐永福笑了一聲,道:“況且,咱們陜商遇敵一致對外,可不興以打壓小。”
“再者說,我們的朱將軍,也不是敵人。”
張祺松了口氣。
賀一同卻沒了笑容,沉聲道:“今日之事,就下不為例了,你這幾句話,大家可失了不少的錢。”
“不敢有下次。”張祺忙道。
談了幾句,張祺這才告辭。
“一個白臉,一個紅臉,還真想把我捏住?”
坐上馬車,張祺冷笑一聲:
我有兩個女婿撐腰,怕個甚?
些許行首,老子遲早也會是的。
待其走后,賀一同才放松了些許:“這張老兒,怕是跟朱家綁定了。”
“總要有選擇吧!”
唐永福皺著眉頭,長嘆了口氣:“晉商那些家伙,西邊爭不過咱們,就去了東邊,跟建奴勾搭上了。”
“如今,他們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咱們呢?本想著投靠李自成,誰知,狗改不了吃屎,依舊是流賊本性,哪里像是坐江山的?”
說到這里,賀一同止不住的煩躁。
這跟拋媚眼給瞎子看有什么區別?
而且,最后還被瞎子搶劫了。
唐永福慢悠悠地飲了口茶,眉頭舒展開來:
“這個朱誼汐,手持萬人,參軍、總兵,都聽他這個游擊的,還算是有些本事。”
“今天這兩百萬兩,算是咱們的投石問路,希望不會打水漂。”
“應該不會。”賀一同沉聲道:“再不濟,也是個劉皇叔的命,能夠要了李過的命,還是有點價值的。”
“欸——”唐永福伸出手制止道:“目前說這些還早,北京安然無恙,闖賊,些許就像是安祿山呢?”
賀一同默然,搖頭道:“也不知渭南賀家如何了……”
唐永福聞言,反而笑了起來:
“賀家冠絕渭南,闖賊不敢亂來,再者說,若是渭南主家沒了,你這個漢中賀家,豈不是可以繼承其遺產?”
賀一同聞言,不以為忤,反而嘆道:“可惜,具傳來的消息,闖賊此次只是要錢,并不害人性命。”
“嗐,你這死胖子,真有這想法啊!”唐永福笑罵道。